的衣服，也给他使眼色，他都无动于衷，索性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只露出一个纤细到弱不禁风的背影。

她实在不想看到九门的人，尤其是霍仙姑，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见她这般孩子气的动作，张起灵心里哑然失笑，修长的大手依然给她擦着脚，更是在安抚着她的小脾气。

吴邪看霍仙姑跪了下来，大吃一惊，再看小哥，一手抱着真真腰，一手在给真真擦着脚，仿佛跪的不是他似的，没有任何举动，连忙推下胖子，上前扶霍仙姑：“婆婆，你这是干什么？”

胖子也连忙扶她：“老太太，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旧礼了。”

霍仙姑没有理会他俩，看着张起灵：“您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摇摇头。

霍仙姑看向他怀中女子：“夫人，您还记得我吗？”

张起真敲敲哥哥的手。

张起灵松开她的腰。

张起真站起来扶起跪在地上的霍仙姑，淡声：“起来吧。”

霍仙姑心头一热，语声有点哽咽：你们变成这样，全是我们害的。

张起真淡淡一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总要朝前看。”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九门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个亏她认了，

但她们绝不会再犯！否则不要怪她不念故人的情分，对他们赶尽杀绝！

霍仙姑看着张起真的眼睛，她的眼睛明亮又清澈，是能照见人心底的那种亮，让心怀恶意的人自渐行秽，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浓。

吴邪好奇的问：“婆婆，你们认识？”

霍仙姑想了想说：“何止认识，他们变成这样，全是我们害的。”

吴邪睁着他那大眼睛问：“你们害的？你们是指？”他无法理解。

霍仙姑坐在椅子上给吴邪讲九门的事情。

张起灵看她的脚又脏了，眉头一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擦着脚，他对小丫头的爱，那是无微不至的，那可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媳妇，见不得她吃苦受委屈，怕别人照顾不好她，凡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哥哥给她擦着脚，听着霍仙姑讲着往事，心里酸楚一片，搂住他的腰，缩着脚躲到他的怀里。

张起灵牢牢地圈住她，浑身暖洋洋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小丫头的头发又长又密，干净柔顺，他最喜欢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想着事情，也很喜欢给她梳头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顺滑柔软，听着霍仙姑讲着往事。

他不在乎，只要小丫头在他身边就好，吃再多的苦，他也愿意。

吴邪突然问：“这和小哥他俩有什么关系？”

霍仙姑看着二人，沉默着，忽然四周静了下来。

吴邪看着胖子，胖子摊摊手，

霍仙姑才缓缓开口：“除非他想知道，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张起真知道霍仙姑不告诉吴邪，是为他好，不希望他也卷入这一滩浑水里来。

霍仙姑又看向二人，眼神中的感情非常复杂：“夫人，都这么多年，我都已经成了老太婆了，你们还是这个样子，难道你不好奇，他当年对我们说的事情吗？还有他都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也不想知道？”

他做的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夫人，也不允许他们告诉她，他只想让他夫人无忧的待在他身边，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她管，她真的很羡慕她，甚至有点嫉妒她，哪个女孩不想被心上人宠着爱着，一辈子无忧无虑。

张起灵的手猛的一紧，心里有点害怕。

张起真感觉到哥哥紧张了，温柔的笑着：“这世上，除了他，我谁也不信，哪怕他骗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张起灵脸上绷紧的神情也柔和了起来，他怎么会骗他，爱她都来不及。

霍仙姑心中一震，好一个心甘情愿，她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些都不是她要的，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他，可他却有另有所爱。

秀秀也震惊的看着她，好一句这世上除了他，我谁也不信，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的信任，如果没有信任，再多的感情也会被耗完的。

吴邪笑盈盈的看着二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胖子也笑盈盈的看着二人，虽然小真真在感情上懵懂无知，但是在其他方面那可是心如明镜，这老太太还想挑拨离间，门都没有。

霍仙姑又道：“难道你也对你自己的过去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谈话？”

刚才她向张起真说，你不好奇他做的事情吗？他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随后他神情变得有点柔和，看来只有他夫人才能牵动他的情绪。

吴邪和胖子眼巴巴的看着张起灵二人。

张起灵淡然如水的眼睛看着霍仙姑：“我不相信你。”

霍仙姑和他对视一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