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真一个坐在角落里,看着头顶的夜明珠,看了一会又笑了,原来是鱼目混珠,突然房间暗了下来,只有靠近四面墙上的鱼目石淡淡的发着光,她看到四面墙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苍白的人脸来,她也不怕拿着手电就跑了过去,往上一看竟然是壁画,被鱼目石的灯光照的瘆人而已,是一副叙事画,在一座非常陡峭的山脉上,山顶云雾缭绕把整个宫殿都包了起来,给人一种浮在云上的感觉,她看着那座山峰感觉给长白山很像。
张起灵走到她身边喊:“真真。”见她一直盯着壁画看,连他走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张起真吓一跳,怒瞪着他:“你知道不知道,在墓里冷不丁的喊一声,是会吓死人的。”
张起灵嘴角勾起,摸着她的长发说:“是你看的太专心了。”
小丫头给他个白眼,指着让他看壁画。
张起灵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他突然看到陈文锦和其他两个人在搬着东南角的那面大镜子,便拉着小丫头走过去问:“你在干什么?”
陈文锦焦急的说:“我刚才看到吴三省躲在这面镜子后面,一闪又不见了。”
张起灵也想知道吴三省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便帮他们一块搬。
张起真探头一看,竟然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方洞,手电往里面一照,除了手电光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里,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禁婆香,可使人昏迷不醒。
曾经在张家古籍上看到过禁婆香记载,睡眠不好的人可以点少量的禁婆香,有助于睡眠,如果过量了会使人昏迷不醒,她的嗅觉非常灵敏,经常品尝药草,对香味尤其十分敏锐,一般人是闻不到的,只有行医多年的人才能闻出来,她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轻轻拉开腰间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摸了两颗药攥在手心,又把拉链拉上。
张起灵见小丫头把手伸到了潜水衣里面就知道这个洞有问题,往她身边靠了靠,挡住其他人的视线,见她把拉链拉住了,拉着她的手往方洞里走去,小丫头把药贴到他手心上翻转过来,张起灵立刻把手攥住伸到嘴边,不着痕迹的吃了下去,小丫头也伸到嘴边把药吃了下去。
这里本来就黑,陈文锦为了省电,就前后开了两盏手电,二人的小动作他们压根就没看见。
众人走着走着,张起灵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他隐约看见前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是一股很浓的香味,难怪小丫头要让他吃药,看来她早都闻到了,小丫头的嗅觉非常的灵,不管什么味即使很淡,只要不是太远,她都能闻到。
张起真听到身后扑通扑通的声音,回头一看,陈文锦他们都晕倒在地,他们二人互看一眼,也晕倒在地。
张起真感觉有人向她走来,咪着眼看,心中震惊,解连环没死,吴三省蹲在哥哥面前。
张起灵看吴三省蹲在他面前,手如闪电的掐住他的脖子。
解连环大吃一惊:“你们竟然没晕。”
张起真眼神冰冷的说:“说说吧,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让你们永远待在这。”
小丫头模样极其出众,身上的气场却极强,那双幽冷的凤眸透着入骨的寒意,这样看过来,似能将人凌迟。
二人的脊背瞬间发凉,再看张起灵,浓眉锐目,棱角分明,浑身淡然之气,坐在那儿不怒自威。
张起灵面色更冷,要不是小丫头在,他今天就招了他们的道,别开眼,声线却冰冷如霜:“说。”
他一动怒,气压一低,周围冷得快要结冰。
吴三省眼皮突突直跳,他刚一开口,就被他的眼神打断,心头暗暗叫苦。
二人互看了一眼,看计划失败,二人又不是善茬,他俩也打不过张起灵,还有那小姑娘一把毒粉就能把他们撂倒,心里斟酌了一番,就和他们讲了“它”和他们的计划。
张起真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为摆脱“它”的控制,才这么做的,到是有些意外,清冷的凤眸里多了几分打量,仔细的看着二人。
九门的人还是有些远见卓识的。
解连环看她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看说:“你看我们做什么?”
张起真眨着眼睛说:“虽然你们俩长的和双胞胎似的,不过我还是能分出来你们俩的不一样。”
吴三省看着她那瞳孔里犀利的光宛如浩瀚星宇
,真挚,纯净,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不由的笑着问:“哪不一样?”
“眼睛还有气质,他的眼睛带着一丝温和,通身透着贵气,而你眼睛里有狠厉,身上透着匪气,还有你身上的烟草味很浓,而他身上有香水味,两个人再怎么像,他的眼睛和气质尤其是身上的味道是改变不了的。”张起真淡淡的说。
“所以你早都闻到禁婆香。”吴三省没想到他俩竟栽在她手上,他还真没把她当成对手,她看着弱柳扶风的样子,没想到心这么细,还能分出他们二人的不同,是他们大意了。
难怪爹给他说,千万不要被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