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真和张起灵坐在客厅里听着唱片,尹新月从房间里出来,坐到张起真身边说:“真真,我带你听戏去。”
张起真和哥哥在外漂泊的时候,看到有人唱过戏,哥哥急着要去办事情,听了一会就走了,如今听着唱片里的戏,虽然很好听,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真人唱戏,就说:“好呀。”
她问身边的张起灵:“你去不去?”
张起灵不喜欢吵闹的声音,他喜欢安静的思考就说:“你们去吧。”
张起真抱着他的胳膊,开心的说:“我听完戏,就回来。”
张起灵点了点头。
张起灵给尹新月的印象是淡淡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好像他的心,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丝烟火气,像庙里的神仙一样,不可侵犯,他只有在面对真真的时候,才会感情流露,对谁都是云淡风轻的。
张起真很喜欢穿旗袍,她的衣服几乎都是淡淡的颜色,她很少穿鲜艳的衣服,她觉得穿鲜艳的衣服,太惹眼了,还是喜欢素色,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旗袍,而尹新月穿了件粉色的连衣裙,两人走在一起,格外的惹眼,虽然她的容貌跟张起真不能比,但她走在人群中绝对是佼佼者。
张起真又看见卖糖葫芦的,开心的说:“嫂子,我想吃糖葫芦。”
她好像特别爱吃糖葫芦,自从第一次吃了之后,就爱上了糖葫芦甜蜜的味道。
尹新月捏捏她的脸笑盈盈的说:“我去给你买。”
这真真的脸太好摸了,软糯软糯的,第一次看见她,就想捏捏她的脸,她的脸白皙的像天上的白云似的,如今摸到了,反到让她有点爱不释手,松开她的脸,还有个红印子,这丫头的脸太娇嫩了。
她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说:“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大叔递给她两串糖葫芦。
尹新月付了钱,走到真真面前:”给。”
张起真拿过糖葫芦就咬了一口,边吃边说:“甜蜜蜜的。”
尹新月看她吃的那么开心,也觉的糖葫芦很好吃,边吃边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糖葫芦这么好吃,两人边走边吃,来到梨园。
尹新月给她指着说:“这是梨园,是九门的二爷开的,他唱的戏很好听。”
张起真跟着尹新月进了梨园,梨园里坐满了听戏的人。
二人一进门,整个戏院都安静了,人们都忍不住侧目,开始窃窃私语——
“哪里来的姑娘,怎么这么好看。”
“长沙城里没有出现过这么美的姑娘。”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见。”
“她是佛爷的夫人带着来的,看来派头不小。”
张起真见过太多的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她早已习为常,更不会放心在心上,只神色淡漠的跟着尹新月往里走。
小丫头在众多人群眼里,宛如明珠一样夺目耀眼。
戏院的躁动,尹新月都看在眼里,她觑了一眼身边的张起真,只见神色自若,临危不惧,不错,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
正在台上唱戏的二爷也看见了她,哪来的小姑娘长的如此清艳绝尘,还是跟着尹新月,他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继续唱戏。
尹新月带她来到佛爷的位置说:“真真,我们坐下听戏。”
张起真坐在那里听戏,侍奉的人端来了茶水和糕点,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入神的听着戏。
看戏的人看她们坐在了佛爷的位置,心想这姑娘身份不简单,不是他们该看的人,才专心听戏。
二月红唱的是霸王别姬,他好像很喜欢唱霸王别姬,有可能是想到了他早逝的夫人。
张起真听着虞姬给项羽告别,想到虞姬为了不拖累项羽,挥刀自刎,也想到了杨贵妃为了成全唐玄宗,牺牲了自己,西汉的王昭君为了两族的和平,远嫁塞外,终身都没有回来,想到她们的命运不由得眼睛湿润。
二月红蹲在她面前,戏谑的说:“没想到我唱戏竟然把小姑娘唱哭了。”
戏早已收场,二月红见小姑娘流着眼泪,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看到她眼里的悲凉,这姑娘是个性情中人。
张起真回过神来,她没有注意二月红的声音是男声还是女声,就被蹲在她面前的二月红所吸引,他没有卸妆,穿着一身戏服的蹲在她面前,看着他满头珠花,花团锦簇。
她忍不住伸手摸着他脸颊的粉色珠花,笑盈盈的说:“真好看。”
二月红看她摸着他脸颊的珠花,他竟然没有躲开,反而任她摸着,听她说真好看,便说:“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张起真才听到竟然是男声,吓的赶紧缩回手,吃惊的说:“你是男的?”
尹新月看真真目不转睛的盯着二爷看,还伸手摸他的珠花,这二爷自从他夫人走了之后,很少让人亲近他,如今还让真真摸他的珠花,怎能不让她吃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