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车位,他不常住这边,没租固定车位,每次过来都是碰运气,小区里有车位就停,没有的话,只能停在小区外的马路边上,早上得起大早把车开走,否则就被贴条扣钱。
停车熄了火,他摸了把周冰的额头,汗津津的,“周冰,到家了,醒醒。”
周冰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陆火的声音像是飘在天边一样,她不肯起来,觉得吵,伸手去推人。
潮乎乎软哒哒的巴掌盖在陆火脸上,伴随着一声咕哝,“好吵哦。”
陆火掐着她的手腕拍她的脸,“上楼去睡。”
周冰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看清了面前的人,扁起了嘴巴表达不满。
陆火抹了把她皱皱的眉头,下车去后备箱拿上行李,又过来给她蒙上外套,将人半拖半搂地上了楼进了家,向温钰简单说明了情况:“来例假了,一直疼,路上睡着了,刚叫醒。”
温钰把周冰从陆火的外套里扒拉出来,见她一头的汗,已经湿了发际,赶紧让她去床上躺着,周冰这会儿肚子疼,头也疼,躺下没一分钟就睡着了。
温钰把周冰的鞋子脱了,给她盖上被子,出来掩上门,问陆火:“你们吃饭没。”
“没吃。”陆火去洗了手,出来时,温钰把一直温着的饭菜拨了一些端给他,他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今天可是饿狠了,早饭只吃了不到一半就被叫走了,忙到中午都没时间去吃饭,好不容易忙完了却只想睡觉,睡醒了又去接周冰,这会儿才吃上一口热乎饭,填饱肚子的感觉真舒服啊,他放下碗筷,轻声问:“我爸怎么样?”
“没大事儿,就是普通热伤风,这会儿已经退烧了。”
陆火放了心,把碗筷洗了,回屋看书。
周冰睡到晚上十一点多,被一股热流给惊醒了,她呼地坐起来摸了摸,还好还好,垫着姨妈巾呢,唉呀妈呀,吓死了,来大姨妈最怕的事情就是弄到裤子和床单上,和这个比起来,疼都是次要的,她掀开被子下床,小腹虽然还有些疼,但比起经血流不出来的那种坠堵疼,现在这种疼法简直就是小儿科。
床头柜放着她的保温杯,她拿过来拧开盖,一股子枣的甜味儿和姜的辣味儿扑面而来,她口渴得厉害,把水倒进空杯子里尝了尝,不算烫,几大口喝光,开门出去找吃的。
客厅亮着一盏小灯,电视机里播着广告,温钰正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她上前去把温钰摇醒,让她回房间去睡。
温钰心里惦记着周冰,倒也没睡实,因此周冰的手搭上她,她就醒了,她先是摸了摸周冰的手,温温热热的,不似之前那种汗津津的凉,一颗心终是放下了:“还疼吗?”
周冰摇头说不疼了,又催她回屋。
温钰嘴里应着,却起身去厨房给她端来饭菜,让她吃完了再睡,又叮嘱她:“医生给你开得药得一直吃,别总是嫌苦就不吃了,回头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周冰边吃边答应,她确实嫌苦不愿意吃药,所以总是好一回赖一回的,每次疼的时候,想着这次结束了一定会好好吃药,但是过去了,又懒得吃了,反正已经疼过了,说不定下次就不疼了呢,于是就拖一回是一回,回回痛苦如斯,只能说,人吧,有时候就是贱得慌。
温钰实在是困了:“你吃完了洗个澡接着睡,把碗筷放这儿就行,我明天早上起来收拾。”
周冰也饿得厉害,折腾了一下午加半晚上,体力都耗光了,这会儿恨不得吃掉半头牛,吃到一半想喝水,但杯里的水已被她喝光,身上又没什么力气,懒得起身去倒,于是忍着渴继续吃,最后一口因为缺水咽不下去,就干巴巴地在嘴里反复嚼,啊,是真难受啊,但是又真是懒得动啊,她瘫在沙发扶手边无声望了望房顶,然后拿起手机来给陆火发信息:“哥,睡了吗?”
陆火正在整理写论文的资料,看到周冰发的信息,“屈尊降贵”喊他哥了,这是有事相求,他回:“没呢。”
周冰顿时两眼冒光:“给我倒杯水喝呗,我没力气起不来。”
不多时,陆火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瞅见躺在沙发上的周冰,身前的茶几上搁着吃空的碗盘,他去饮水机那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她:“饭都吃光了,还没长力气。”
周冰“咕咚咕咚”地喝水,喝完抹了抹嘴巴:“哪儿能那么快呢,怎么也得消化三两分钟吧,谢谢哥。”
陆火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去接她那会儿好了不止百倍,知道她这是“渡劫”结束了,只说:“不用谢。”
周冰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些活力,把空杯子递给陆火,乞怜道:“我还要。”
陆火又去给她接了杯水,看着她喝完,问:“还要吗?”
“不要了,撑着了。”
“你就这点儿出息。”
周冰吃饱喝足,又感念他带她回家,这会儿还帮她倒水,所以他现在说啥,她都没脾气,只一味地笑脸相向:“你在房间干嘛呢,写论文呢?”
“嗯,怎么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