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记录病村“病变”过程的书!
许庭芳惊喜之余,有些震惊。
也就是说,这个村子并不是生来就是“怪谈”村的,而是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后形成的?
看到前三天的记录,她就已经发现了雾,黑色颗粒,还有养老院这三个要素。
真要朔其源头,病村的一切病变发生在养老院的一位老人“失踪”之后!
那个大家明明知道少了一个人,但却偏偏都想不起来少了谁的老人失踪后,大雾来了。
然后从养老院开始,疫病开始疯狂散播。
写下这本书的人似乎单身独居,不爱和人来往,这才躲过一劫,有空在家里观察一切,并记录下来。
这将成为重要的线索啊!
许庭芳也顾不得寻找图书馆管理员了,她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看去。
————
第四天。
好消息是,我还没生病。
坏消息是,村子里的大家几乎疯了一半。
而且,脖子上长满“青蛙卵”的家伙们,开始袭击正常的村民。
他们仍然会说话,仍然有“理智”,但遵循的行为逻辑已经完全不是人类那一套,似乎……它们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社会性动物”。
我和一位表侄开始晚上轮流守夜,事实上他的年纪比我大,但谁让我辈分高呢。
第二天,我和他一起,把他刚刚生病的父母送到了医疗站去。
尽管医疗站没有医好过任何一个人,但人活着,总得有个盼头。
如果连盼头都没了,就算没有感染这个病,人也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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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医疗站确实有些作用,医生们发现,酒精可以快速杀灭这些令人恶心的黑色颗粒,于是,大家开始纷纷去超市抢购所有的酒类。
我也有些意外,这么恐怖的“病毒”,竟然会怕这么简单的酒精?
亲眼见证之下,我不得不承认,酒精的“杀毒”效果非常明显。
于是,全村的大消毒开始了。
因为酒精有限,超市里的酒杀灭作用也没有酒精强,所以,我们把村子各种公共设施按重要程度进行了划分。
一些不太重要的场所,就用商品酒来消毒,一些较为重要的地方,就用医用酒精来应对。
喜人的是,效果很显着。
我们终于控制住了局面。
直到一个蠢货说:“要不让患者试试喝酒?”
我当时也没有觉得这个建议有什么不对。
医生也点头同意了。
那天,在还没有感染的人的围观下,医生拿起一杯酒,尝试着给患病的护士喂了下去。
接着,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护士脖子上的黑色颗粒开始快速往脸上攀爬,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鼓胀!
它们不是什么病毒……而是一个个细小的卵!
真正的卵!
密密麻麻的,像一根根细线一样的不明生物从卵里钻出来,然后钻进了护士的脸。
她浑身的血肉都在涌动,畸变,我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先跑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后来,表侄告诉我,医生死了,死无全尸。
更要命的是,一些和那个建议者有相同想法的蠢货,竟然偷偷地给自己的亲人喝了“酒”。
表侄说,他远远地看见过一眼。
患病的人们喝酒后,身高会骤然拉长到三米多,身体两侧长出触手,每只触手的根部还长有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们”的胸膛也从中裂开,长有一张竖向生长的,布满尖锐牙齿的血盆大口。
在杀掉喂给他们酒喝的人后,“他们”就会逃进雾里。
这算好事吗?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酒似乎并不是消毒的东西。
相反的是,它对那些细小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卵有着催化的作用。
如果虫卵没有寄生在人体身上,它们的确会“死”。
可一旦宿主饮酒,它们就会迅速发育成“成虫”,抢占身体,把宿主变成……怪物。
该死……这种东西,到底是谁惹进村子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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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
没办法了,这场大雾没有散开的趋势,有人在组织还清醒的年轻人。
必须朝雾里进发,去寻找出路。
村子里的物资早晚会消耗光的,虽然我不认为闯进雾里是个好办法,但确实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我报名了。
这天中午,我们总共五个人,带上了大家节省出来的粮食,开始朝原本熟悉的,离开村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