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单纯,语调里还带着三分恳求:“大叔,你能特意跑来买腌鱼,可见家里是家大业大、见过世面的,你就说两句行不行?”
“这个……”灰衣人干咳一声,道:“听说是许郎中强些。”
划船的哑伯手中木浆将水片拍出了不和谐的啪啪声,船身微晃,晚杏立刻仰头:“阿爷,你累了吗?”
哑伯黑瘦的脸上有些暗红,斗笠挡着脸,弯腰将晚杏身上的小蓑衣蓑帽扯了扯,让她坐在自己脚边,些许颠簸不过是插曲,小船很快平稳又快速地向白马镇划去。
“大叔真是好人,回头我便去许郎中那里抓药。”
苏芽道了谢,又就着腌鱼的话题,跟灰衣人扯了几句春日食味,再感怀灰衣人雨天出行,不辞辛苦。
灰衣人话却是少的,倒是两次问到苏芽家里人的病史,都被苏芽唉声叹气地湖弄过去了。
很快到了白马镇,灰衣人要在湖边下船。
苏芽连忙站起来道:“哎呀,大叔不要管我找郎中的事,你尽管让船给你送到家门口嘛,我不着急的。”
灰衣人脸上肌肉似乎抽了两抽,摆手说就这儿离得最近,就在这里下,坚持在湖边一块凸起。
等灰衣人上了岸,苏芽盯着他的背影,对晚杏叮嘱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片刻。”
又回头看一眼哑伯。
哑伯张了张嘴,啊了一声。
“我晓得,哑伯,别怕。”
说完,她敏捷地跳上岸,跟着灰衣人的方向去了。
“阿爷,我想跟着姐姐一起去买好吃的,可是姐姐没等我。”晚杏有点儿委屈。
哑伯将晚杏揽过来,想了想,又抬桨抵着岸边大石块,将船推得离岸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