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微微笑了,“嗯,因为不是临时找的理由,我在外游历了几年,临时赶不及回去,说的过去。”
“那你一定是在游历时碰到了麻烦。”
“没错,我被人坑了,差点儿毒死,”沉淮哼了一声,想起赵庆格外不爽,“不得不来淮安求医。”
“是毒啊?解了吗?”
“还没有。”
快到正月十五了,一轮明月当空,沉淮仰头去望,觉得那些堵在心里的闷气,说出来后竟然有些好受了,“害我的人恩将仇报,怕日后我找他麻烦,所以现在要调动他在淮安的关系,想要堵死我解毒的路。”
“……所以,你想要摸清楚那人在淮安的底牌?”苏芽停下脚步,试探地问道。
“是啊,不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等死了,那可不行。”沉淮居然笑得轻松。
“只要消息?”苏芽确认地问道。
她想起沉淮诱她画下的那一叠府城地形图和周边村落的布局地形图,确认自己真的早已在别人的彀中了。
“准确的消息。”沉淮把“准确”二字咬得极重。
想起那些掺了水分的地形图,苏芽微微赫然,“我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用处。”
她想了想,追问道:“你是只需要我把知道的消息告诉你就行了吧?我拖家带口的,可真不能为你去冒险。”
这会儿倒是滴水不漏了,躲在人家浴房里偷窥,却又中途往外跑的时候怎么没慎重些呢?
沉淮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还能干些什么?过去你在淮安城里来去自如,一半是因为你的轻功确实不错,另一半却是因为没有碰到真正森严的戒备。”
苏芽有点儿不服气,大牢里她也曾经摸过去的好吗?
沉淮瞥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并不戳穿,她还不明白自己说的戒备森严是什么意思,其实就刚才谢府的反应来看,这淮安城里已经有了。
只是,这么大的排场,谢有林一个吏部的五品郎中,配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