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问她:“今天忙完是不是就能放假做节了?”
“嗯!送完这些我就去找掌柜结账。”苏芽边走边回应,临到门口了,又不放心地回过头。
不待她开口,颜氏就无奈地笑道:“知道了,我不到运河边去,谁喊都不去!”
苏芽微弯了眼睛,点头说:“嗯,想去的话,等我回来陪您逛。”
转身掩上院门,苏芽脸上的笑意便烟消云散了,她有一桩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尤其不能告诉亲娘——
距离前世自己被杀的那日,还有一百九十三天;距离前世颜氏死亡的那日,却只有一百九十天了。
而那一切,都发生在她不让颜氏靠近的运河边。
前世,清江浦码头上的一串巨响,三十三条性命随之消散,其中就有颜氏。
噩耗传来,她浑浑噩噩地在邻里的指导下葬了颜氏,然后才知道那场大爆炸不仅致伤亡近百人,还死了个大官,可是官府却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只说是发生了意外。
百姓私下议论,说里头一定有隐情。
苏芽成了孤女,不肯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便去衙门口鸣冤,请求官老爷彻查爆炸桉,谁知官老爷根本不见她,衙役恶狠狠地喊着刁民驱赶她。
苏芽认定其中果然有问题,不肯屈服,便去说动几家其他死伤人家,准备一起上京去告御状。
然后,她便被悄无声息地杀死了。
垂死挣扎的苏芽曾扯破了凶手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盘踞着的一道狰狞伤疤,那道伤疤无数次出现在苏芽的噩梦里,映着月光一晃,便把她像破布一样丢在杂草丛中。
弥留之际,苏芽听见那人冷酷不屑地吐出一句:
“蝼蚁小民,也敢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