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append(''
骞默默收回酒杯,不敢劳动应子清,只得自己去拿酒壶。
刘驰骞不知是渴了还是饿,连喝好几杯,脸热耳红之际,他故作无意,嘟囔道:“我还以为,谢凝荷会嫁给太子哥哥……”
一时间,筷箸碰撞之声稍停。
谢凝荷此时最烦别人提她的婚事:“关你什么事,你闭嘴。”
“刘弘煦得高兴死吧。”刘驰骞眼眸很沉,看着她,偏偏不住口,非要往枪口上撞。
说别人尚可,刘弘煦是她的死穴。谢凝荷脸色渐渐沉了,一行眼泪说掉就掉。她丝毫不惧自己的狼狈,就这么淌着眼泪,直直看着刘驰骞:“他高不高兴,都与我无关!怎么?看我的笑话,你也很高兴吧!”
“你们吵架了?”刘驰骞拿杯子的手顿住。
谢凝荷哼了声,没有回答,她把杯子丢开,直接抱着酒壶喝。
应子清对眼前的状况,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吵起来了,她低声问刘之衍:“怎么回事。”
刘之衍平平淡淡:“吵架。”
“我知道她们吵架了,”应子清说,“为什么?”
刘之衍拿了碟花折鹅糕,送到应子清面前:“你尝尝。”
应子清还等着他的回答,乖乖照做:“好了,我吃了,你说吧。”
“不知道。”刘之衍见她喜欢,又拿过一金碟奶酪樱桃,“你再试试这个,这个也很可爱。”
应子清:“……”
他还惦记之前应子清说的“可爱”糕点!
两个客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应子清过去劝。
谢凝荷喝得大醉,抱住应子清的腰身,在她身上胡乱蹭:“子清姐姐,你香香的,我很喜欢。”
刘之衍:“……”
“上次没留住你,今晚你跟我一起住罢。”谢凝荷脸颊通红,口齿不清。
应子清心下一软,摸摸她柔软的发丝。
“不行。”刘之衍出声,替应子清拒绝。
谢凝荷睁着朦胧醉眼,好容易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冷笑一声:“你个太子哥哥,真是烦人,缠得这么紧做什么。子清姐姐,你可别信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之衍:“……别胡说。”
“我从来不胡说,”谢凝荷连连嗤笑,反驳说,“改明儿,等你娶了太子妃,到时候欺负子清姐姐。”
应子清默不作声,刘之衍脸色微沉。
谢凝荷微微气喘,失魂落魄道:“就算眼下对你好,又如何?什么都说不准的。”
“我为什么喜欢刘弘煦,当年,刘弘煦也对我很好。”谢凝荷借着酒,胆子大起来,竟把藏在心底多年的往事,缓缓道出,“记得有一年,突然下了雨,院子泥泞。我躲在檐下,要走也不是,要留也不是。”
“刘弘煦来找言昭哥哥,看到了,他说我的绣鞋纤尘不染,不该沾泥。便把他的孔雀翎毛做的大氅解开,铺在地上,让我踩过去。”谢凝荷微热的脸,贴着应子清的腰,呢喃道,“那时候,刘弘煦特别疼我,连雨也舍不得让我淋。”
估计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候,谢凝荷眨着眼睛,神色仿佛陷入回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刘弘煦的脸色很难看,他来找我,和我对面坐着,却一句话不说。从此以后,他就不理我了,看到我,总要避开。”谢凝荷轻轻闭眼,滚下眼泪。
应子清眼神微暗,抱着谢凝荷的手指渐渐发凉,但不是因为伤春悲秋。
她揣测,大概是那天,刘弘煦知道安景王有夺位之心!
觊觎非望,成则为王,败则为虏,那是祸及身家的事!
刘弘煦作为安景王世子,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自从安景王生了问鼎之心,他也一起卷入这场暗潮。
于是,刘弘煦对谢凝荷避而远之。
应子清心中默默,只能说幸好,刘弘煦没有趁机求娶谢凝荷。
若是安景王与谢家结成亲家,刘之衍面临的危险等级,可不止高一点!
至于刘弘煦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应子清无暇去想,她感觉抱歉,谢凝荷这么难过,她却觉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