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陛下同吃同住的,他是如何殚精竭虑地辅佐陛下,若非妾无意窥见那些不堪,定是比陛下更信重他。”
“如今,他并未显现不轨之心,岂能仅靠妾妄自猜忌就毁弃名将?”
元晴冷冷逼视她:“所以,你就偷偷倒掉陛下千方百计寻来的药,想着熬死自己,自有新的王后来替他传嗣、替他约束苻洵!”
萧玥娘慌乱避开她的目光:“妾……妾不忍看他失权,我们还有三个女儿……”
元晴摇头,苦笑:“娘娘愿相信陛下与苻洵的兄弟情义,却不愿相信你们的夫妻情分;宁愿相信几个素未谋面的翊国良家子,却不愿相信自己。娘娘若去了,更无人试图约束苻洵,届时三位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萧玥娘怔住,不知如何应对。
元晴趁热打铁:“娘娘可曾听闻我母后,那样岌岌可危的境况下尚能强撑四年、辅王兄继承大统,娘娘远未到如此危势,何故未战先怯?”
萧玥娘褪去满脸戚容,眼神逐渐坚定,“多谢五公主提点。”
元晴起身,退了几步,面对萧玥娘站定,缓缓躬身、长揖,朗声道:“我来贵国,有三件事……”
“其一,为娘娘献上凰羽寺炼制的秘药,辅以其他药汤,不出三月,您定能痊愈如初。”
“其二,为娘娘献上卜筮的结果,荣王陛下命中有嗣子三人,且其后嗣仍为荣王。”
“其三,奉王兄之命,代五叔之嫡长子,余之堂弟元晢,求娶贵国大公主,国书在此,敬呈王后殿下过目!”
“好……好……”萧玥娘站起来,两眼含泪,颤抖双手接过国书,“只是不知,五公主为何如此热衷敝国内政。”
元晴抬眸,深邃而寥远:“凰羽寺受的是大翊供奉,祈的却是全天下的福祉。”
“实不相瞒,龙门行宫初见建业侯,周身戾气重重,如一柄至煞凶剑,陛下恰如凶剑之鞘。凶剑若失其鞘,全天下都将血凃遍地,化作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