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顾,傲然道:“家仆可辱,主上不可辱!”
元旻忽淡淡笑了:“她之言行皆由我授意,三位将军何必与她为难?下去吧。”后三个字是对阿七说的。
阿七缓缓放下短刀,崔氏三子一拥而上将她按倒在地,练了十多年的轻身工夫终究抵不过三股橫练蛮力,被结结实实五花大绑起来。两名府兵开门进来,将刀一左一右架在她脖颈之上。
她浑然不顾,看向元旻,倏然睁大双目,失声惊呼:“不!”
只见元旻注视崔长治良久,起身站得笔直,而后振衣撩袍,双膝跪下,腰身笔直,沉声道:“第一跪,我父求娶令嫒,却未尽照拂之责,晚辈代父向岳丈请罪!”
三叩首,铿锵有声。
“第二跪,我母身为中宫,未能明察秋毫,致使八弟为奸人所害,晚辈代母请罪!”
阿七痛苦地闭上双眼。
“此两跪,乃为父母尽孝之举,无关国体”,元旻平静地站起来,话音掷地有声,“至于谋害、逼反之罪,实不敢当,国公就算在此了结了晚辈,未做之事亦是不敢当!”
崔长治冷笑:“好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其二,采薇与先王相交于微时,被冯姮一搅合,末了末了,好好的原配结发成了小妇妾婢,若能将她以王后之礼与先王合葬,你我之事还有商榷的余地。”
元旻凝视他半晌,缓慢而坚决地摇头:“世间安得生死两王后,晚辈如此行事,将家母置于何地?恕难从命!”
崔长治勃然大怒,高喝:“好个有情有义的四王子,若非你是冯姮所出,老夫倒有些钦佩了,来人,送元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