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乡野夫妻(2 / 3)

日再作打算吧。”

孤身一人时,餐风也使得,饮露也使得,挨饿受寒都无妨。多了个人,却都总觉得委屈了对方。

见元旻神色缓和了些,阿七如释重负站起来,开门就往外走,元旻忙跟过去问:“干什么去?”

阿七笑着扬声道:“出去叉鱼?”

元旻诧异道:“这时候了,叉什么鱼?”

阿七说:“卑职见殿下晚饭一口未动,想是不合口味,此处临溪,叉几条鱼来果腹,殿下莫要嫌弃。”

元旻忽然有些羞愧,歉然道:“来这是让你好生养伤的,不是让你照顾我。”

阿七低眉顺眼,轻声说:“照应主上是卑职的本分。”

元旻叹了口气:“那两箭凶险,往后你不要再去以身挡箭了。”

阿七声音更恭顺:“臣为君死,也是应尽的本分。”

元旻噎了半晌,带着无奈、恼怒地说:“回去歇着,这是命令。”

阿七笑了笑,屈膝施礼,往屋里走去。却不躺下,而是解开了两个包袱中的一个。

这款包袱是阿七为飞廉设计的,每个包袱里都配有金银、几串铜币,伤药、镇痛药、各样通用解毒药、巴掌大的装满烈酒的革囊、还有干净中衣、白棉布、短匕首、小油纸袋、伸长约半丈缩短了却仅长半尺的套筒,等等不一而足,用时方知有多齐全。

阿七从包袱里拿了伤药、干净中衣、白棉布、短匕首、酒囊,用小袋包着,又往外走。

元旻顿时明白她要作甚,想同去帮忙,却怕她又跪又满口“忠诚”、“本分”,只得等她走远,悄悄跟了上去。

阿七推开柴扉,左转绕过一丛翠竹,顺田埂走到河边,再顺着河岸往上游走,到一处山湾转了进去。

约一刻钟后,元旻也转入山湾,一见眼前场景,双颊腾地红到耳根,忙背过脸去转身逃走。

波光粼粼里,她湿漉漉黑发披在脑后,瓷白的背脊、两片香肩、两节藕臂没入清泉,在月光下仿佛镀了层柔和的光晕。左肩上红色的箭伤仿佛是道纹绣,为那瓷白无暇增加了奇异的诱惑。

此处有一道山泉飞流,将地面冲得植被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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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全无,在岩石上冲击成一个约四五尺深的小池,再溢出去汇入外面河流。

阿七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夏日的山泉水干净清凉,连日来的疲惫消减不少,舒坦得倒吸凉气,靠在池中合眼假寐。

昏昏欲睡间,听到背后轻微的脚步声,手中短刀正要脱手甩出。忽然听出来的人是谁,一时僵在池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佯装不知。

幸而听到元旻转身奔出,心底稍松,深吸一口气,将上半个身子也埋进水中,凉了凉滚烫的双颊。

元旻有生以来,从未如此惊慌失态过,奔出去几十丈,仍感觉胸口怦怦直跳,似乎有什么要跳出胸腔。背对湾口等了一阵,久不见人出来,又有些不放心,走近了些呼喊:“可还好?”

湾里传出阿七闷闷的一声“嗯”,紧接着哗啦的破水之声,像是她从水中出来了,一阵悉悉索索解袋子声音,该是在找寻干净衣物,然后上药。

上药……

元旻忍不住苦笑起来,轻声自言自语:“大半夜的失礼窥视,如今在这听声揣测女子出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背后传来轻轻一声“那个……”

“殿下,可否麻烦一下”,阿七迟疑道,话未说完已低头,脸红得滴血,“后背上……有点够不着……”

元旻诧异转头,见阿七只穿了中衣,忙又转过脸去。

阿七低头站在背后,咬唇,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只好轻叹一声,坐下拿起蘸了烈酒的白棉布,使劲扯了扯右臂,却是仍然够不着。

两道重叠的箭伤有一段延伸至背后。

正思忖时,后面有人接过她手中棉布,擦拭伤口下端。动作极轻极柔,像是认真擦拭着什么矜贵瓷器。

阿七埋头,感觉轻柔的呼吸、带着淡淡沉水香从后颈吹来,像是被无数雉羽在胸口轻轻地反复拂过。阿七合上眼、深呼吸,强行镇定下来。

元旻跪坐在她身后,目不斜视,只盯着伤口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