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
“据信上说,他和东洋的鬼子来往甚多,或许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密谋,目前已是下落不明。”
闻言,澄真将自己所阅的那封书信,轻轻往似冲那边的茶桌推去,有所思虑:
“那全性可真是野蛮生长的杂草,前年门长师叔给他们斩了个干干净净,摧毁各大据点,没想到,这才一年的光景,就死灰复燃了。”
“至于他们的新门长,这个节点,居然和东洋鬼子联系上了怕是不好对付的角色。”
似冲一边饮茶,一边扫视信件的内容,喃喃道:“当今乱世,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按万象堂那边约定的时间,若到时伱门长师叔还未出关,且由老头子我陪你走一趟罢。”
“待剿灭无根生,再有这全性余孽的消息,索性一并除了。”
对于老人的安排,澄真并无异议,轻笑回应:“好,那就听您的。”
后山。
水潭旁,枯坐的身影,历经寒霜酷暑,未曾一动,眉心的赤金竖纹,虽无光芒绽放,却浑然天成,象征着古渡折灵咒的最高成就。
此外,撼山蛊与天衡蛊的蛊痕,分别烙印在心口与左腕处,仿佛活物般与这具挺拔的身躯共生,被彻底炼化。
属于先祖的生机,仍有部分未消化完。
但姜漠的腹部右上侧,残缺出一道深深的窟窿,里面的血肉正疯狂地吞噬着惊人的黑色物质,二者不断完成交融、重构,试图突破某种蜕变。
时间的流逝,在这座秘密林里,失去了意义。
晨昏交替,日月轮转,姜漠始终岿然不动,没人知道他走出了多远,也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悬浮在其身前的那抹光团,仅剩拳头大小,以缓慢的速度消磨着,化作点点白芒,渗进四肢百骸。
腹部的伤口,逐渐愈合,血肉与黑色物质,似乎达到了特殊的平衡点。
姜漠时刻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他如攀悬崖峭壁,不敢松懈。
越是到最后关头,越是要谨慎。
他知道.出关,不远了。
农历闰四月初十。
唐家冢内,在镌刻着丹噬行炁路线的岩壁石画前,穿着白衣的杨烈,静坐阖眸。
在其不远处,站着洪爷,唐炳文两位长者观望,他们表情凝重,在期待着一个结果。
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如此漫长,在他们的注视下,杨烈没有絮乱的炁息,没有面露的冷汗,更没有失态的哀嚎,明明如脚踏钢丝绳索,却从容应付。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杨烈平静地睁开眼眸,右手已是掌握数颗无形无色无味、还在微微扭曲出波纹的丹噬。
见状,唐炳文、洪爷的忧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欣慰的喜悦。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三秦省域,某座荒僻的山谷,夜晚寂静无声,两座燃烧着昏暗篝火的洞窟,隔着十几丈远,各自缓缓走出一道疲惫的身影。
顷刻,许新与董昌汇聚,二人采集枯木树枝,升起篝火,满是愁容的坐在地上。
“你也没成?老董。”
“没,我在脑海里预想了数十次,冲过去的把握太低了,不敢贸然试险,越到后面越心浮气躁,机会渺茫啊。”
董昌捣鼓着火苗,心事重重。
他至今仍在苦思,究竟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每到关键时刻,他总会莫名的心悸,几乎成了病态的习惯,稍有影响,设想中的修炼步骤就会出现致命的失误。
他记得师父所说,修炼丹噬,万不可走神,定要一气呵成。
这种浑噩状态下的他,尝试修炼丹噬,无非是送命而已,因此迟迟迈不出最后一步。
“你呢?小许。”
许新伸着懒腰,悠悠道:
“我感觉快了,有三成的把握。”
“不过不着急,这趟出来闭关,收获颇丰,回头再去向师父老人家讨教讨教,说不定还能提升个几成把握,到时候冲关就是行云流水。”
“这样啊?挺好。”
董昌心里还有一个沉重的话题,却不知怎么开口。
“老董,要不.我们回门里去吧?”
许新见师兄情绪失落,便安慰道:
“再找师父聊聊?我们没成功,他人家不见得会怪罪我们,毕竟我俩还活着,已是万幸。”
“你回去罢.我出门前,师父特意吩咐,要把无根生的单子结了。”
董昌有些头疼,话虽如此,但对于那魔头,他实在下不去手。
两次见面都是生死之交,金钩子黄放那次没有同归于尽,甚至还帮了他们师兄弟一把,算不得是恶。
再到后来的绵山一战,对方也去打鬼子了至少干的是人事。
偏偏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家伙,成了全性的头头。
而雇主与全性结怨颇深,恼怒之下,指名道姓要杀全性的门长无根生,并斥责他无法管辖门人的恶行。
许新看出他的为难,撑着下巴叹气:
“可是,你没修成丹噬,单独赴约的话,怎么看都是毫无胜算,更别说那混蛋可能有帮手.”
“那我有不去的理由么?”董昌反问:“师父怎么和雇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