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长卿的目光也望向了束观的怀中,刚才她进来之时,自然也是看见这年轻人的怀中抱着一只猪的,只是当时李长卿的心神都在这年轻人的身上,并没有细看那只小猪,此时随着姆赤桑的语声看了一眼之后,李长卿觉得姆赤桑没有夸张,那真的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猪。
两女的眼神,让束观很是意外地低下了头。
……它哪里可爱了……
低头的时候,束观是这么想的。
其实刚才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束观是真的想把青色小猪扔进屋后厨房中的,因为他觉得一头长了四颗獠牙的小猪,很容易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是低头之后,束观却发现自己真的抱着一头可爱的小猪。
怀中的五千年前的神猴军大元帅,不知何时已经把自己的四颗獠牙收进了嘴中。
不得不说,颜值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就像人一样,把五官的位置稍微挪动那么一两分,就可能把一个丑逼变成帅哥。
就像此时的神猴军大元帅,在收起了自己的獠牙之后,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小巧玲珑的身躯,配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不出地让人怜爱,就连那对招风耳,看去也是那般可爱。
“它的皮肤还是青色的诶,是染上去的吗?还是天生就是这样?还有这小猪你是哪里买来的,我也想去买一只。”
姆赤桑似乎真的很喜欢这青色小猪,又是好奇的问着束观道。
束观沉默了一下,接着伸手摸了摸青色小猪的脑袋,抬头笑道:
“这可没地方买,是我偶然捡到的。”
“两位,如果要算卦的话,不如先坐下吧。”
束观回头看了看刚才被青色小猪压垮的长桌,走过去从边上拉来了两张椅子,放在了屋子正中。
李长卿悠然坐了下来。
束观却是依然怀抱小猪站立着。
“不知女道长今天来,是因何事想要求卦?”
“听说束先生如今在申城被人誉为活神仙,算卦看相无有不准,那不知束先生能不能算出我是因何事来求卦呢?”
李长卿静静地看着束观,问了这么一句。
“经常会有客人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如女道长般问我这个问题。”
束观同样很平静地道:
“一般遇到这样的客人,我会回答他,如果不相信我,那么可以起身离开。”
“那束先生你到底是算的出还是算不出?”
李长卿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依然平静地看着束观问道。
束观淡淡一笑,又转身从断裂的木桌下拿出了一个龟壳,几枚古铜钱。
他把龟壳放在李长卿身前的地上,然后将几枚古铜仁钱递给了李长卿。
“这位女道长,请你将这几枚钱币,扔到龟壳之上。”
李长卿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了那几枚古铜钱,手腕上轻轻一甩,几枚古铜钱准确地落在了龟壳之上,然后滑落在地。
束观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铜钱,点了点头道:
“原来女道长你今天来,是想找一个人。”
“束先生不愧是申城人人口中的活神仙,算的真准,我确实是来找人的。”
李长卿手腕再次一翻,纤美的手指间,多了一只“燕子”。
染血的,纸折的燕子。
她将染血的纸燕递给了束观。
“我想要找的人,就是他。”
“束先生不如帮我算算,当初折这纸燕的人,如今身在何处。”
“听说束先生算卦,从未失败过一次,想来你肯定能算出来吧。”
李长卿眼中闪过些许促狭之意地道。
“如果束先生算的出来,我必有重谢。”
“如果算不出来,我觉得你这家算命馆也没必要再开门了。”
束观接过了那只染血的纸燕。
直到此刻,他的神情依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然后他抬手将那染血的纸燕举高了一些,迎着屋外射进来的阳光,眯眼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