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是说从绘里香的好朋友的角度来说,我显然不是个好丈夫。”
帕琶妲怔了怔,“绘里香应该懂您的……其实,她从来不和我说您具体的事,但她对您的崇拜是那样的强烈,根本超脱了妻子对丈夫的感情……我感觉在她眼里,您就是一尊神祇,她能偶尔看到您,就特别的开心了……”
陆铭点点头,不再说话。
心里却是轻轻叹口气,略一琢磨,说:“明天来,我换个身份。”
帕琶妲自然不明所以。
陆铭想的是,虽说自己好像渐渐的已经不在意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感觉好的话,像蓓姬那种关系都有,情人就情人了,也不存在感情负担,化身的婚姻,也都完全可以利用来做文章,无所不用其极。
但实际心里还是有所平衡。
比如说对绘里香,略一琢磨,自己就觉得这样怪对不起她的。
应该是,张阿明这个身份,她就是自己唯一的正妻,张阿明是完完全全属于绘里香的丈夫。
虽说这种想法很虚伪,是一种麻醉自己令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但这种微妙感受确实存在,而且,对绘里香可能也很重要。
所以,还是不要张专员娶两个妻子了,明天用个化名,当然,不用易容术,但从张专员的户籍上,唯一的妻子还是绘里香。
……
披耶餐厅,是可以眺望金沙海滩的华丽玻璃墙餐厅。
明明安提瓜拉是湖域,但偏偏一切的一切,都如内海一般。
轿车停在披耶餐厅门前时,巴坤议员匆匆迎出来,显然,他等了好久了,望眼欲穿。
“帕琶妲小姐,我向您郑重道歉!”巴坤对正拉开车门的帕琶妲极为认真的说。
帕琶妲轻声道:“我接受您的道歉。”心里,倒并不感觉奇怪了,短短时间,好像已经知道,为什么绘里香会这样崇拜和依恋这位叔叔了,巴坤来道歉,也是预料之中的,在这位叔叔身上,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陆铭对巴坤一笑,“那么,我也希望我们的小芥蒂就此消失,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您帮忙。”
巴坤脸色凝重的伸出手,“张专员,我再次向您致以歉意!碧云岛和砂野岛之间的渔业纠纷,我明天就亲自去调解。”
陆铭伸手和他相握,笑道:“北域那点小麻烦,我想,明天就能解决了。”
五点多钟,巴坤接到詹姆斯的电话,盛京中央区所有的烟馆遭到黑山检方及执达吏和法警的查封,因为黑山租界检方认为中央区烟馆的烟土,是经过黑山特区境内运输而来,请求法庭颁布临时禁令,令他们可以调查清楚,法庭最终同意检方的合理怀疑,签发了临时禁令。
而如果真这样追究下去,整个北域的烟土渠道都会被堵,那真是天大的麻烦了。
可不仅仅涉及他巴坤一个人,如果再被这张专员放出风就是被他巴坤激怒了。
那只怕没几天,他巴坤就会被暴怒的大毒枭们暗杀。
因为烟土去北域,有两条铁路线,一条是走东干线,必然要经过黑山特区。
另一条是走西干线,走江北安山。
但西干线一直就车少,安山行省的江北海关,更是蚊子过了都要被拔了腿,麻烦太多。
何况,要改变运输线路是个大工程,南域的西干线相关州、省也要打通关系。
加之各种协调磨合。
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这段时间的损失怕是天文数字。
更莫说,还可能引得毒枭们大洗牌了,对北域的配额,本来就是毒枭们争斗的焦点,这样大的变动,是必然引起毒枭军阀们之间的战争的。
这一切,如果都要怪罪到他巴坤的头上,他哪里承担得起?
此时听陆铭轻描澹写的话,巴坤议员稍微松口气,看着陆铭道:“那就麻烦您了!”
陆铭点头,笑道:“今天这餐,我就不请您了!”
“哦哦,您谈您的!”巴坤议员忙赔笑。
陆铭转身走向餐厅,其实在北域的行动,就是吓唬巴坤呢。
如果用这般激烈的手段禁烟,北域也会乱做一团,甚至几家联合起来对付黑山人,那就得不偿失。
毕竟,对北域四省来说,烟土税是很重要的财政来源。
餐厅门前,其实还有几个人,杜浩和威猜老爹都在,此外,还有位穿着准将军服的老头。
那老头这时迎上两步,陪笑道:“张先生,久仰久仰!”
陆铭笑着和他握手,“育哈色旅长,您好!”
育哈色的态度很是谦卑,显然,除了他这个旅长名不副实且饱受打压外,巴坤方才的举动,也令育哈色大受震撼。
巴坤肯定早就来了,急的热锅上蚂蚁一样,不定问了几次,问育哈色能不能联系到自己。
等自己到了,巴坤又道歉又什么的,育哈色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