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基本盘,那就是胜固惊喜,败也坦然了。
至于自己不是这个选区的人,倒是无所谓。
联邦议会,议员在其代表的州、省选区必须居住满一年才有参选资格。
东海大都会区议会,划分的各选区议员,同样有居住时间要求。
但镇议员的小选区划分,就没这种要求了,只要该选区选民认可,凡是北关人士,任何选区都可以参加竞选。
不过,尤其是乡村选区,你不是那片的人,没有宗族支持你,想竞选上议员,基本等于天方夜谭。
而看选区图,这四十九选区的最大村落、中心村,也可以说是个渔村小镇吧,叫王店,可想而知,王自力议员,自然是该地人士。
陆铭略一沉吟,伸出手,“我想看看这位王自力议员的资料。”
魏宝增盯着陆铭看了几眼,没多说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份文件夹,递给了陆铭。
又伸出手,“陆律师,欢迎你加入大公党大家庭,这份资料您可以慢慢看,不要影响你打官司,距离竞选,还很远,过几天等你得闲,我介绍党内同仁给您认识,这张表,您填一下!我现在就要带走。”从公文包拿出一张表格,自然是入党申请书,又拿出了一枝钢笔和一方印泥,红色印泥,自然是按手印用的。
陆铭点点头,看了魏宝增一眼,“魏董,您不急吧,一会儿开账户的事情,我向您讨教下。”
魏宝增闻言一怔,苦笑道:“清老倒是说了您可能来我这里开户,但等等吧,最近行里有点麻烦。”
“哦,为什么?”陆铭微微一怔。
魏宝增犹豫了一下,叹口气,“好吧,陆律师,是这么回事……”想了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我正要去东区的瑞德律师行,这件事,很有点麻烦,您看看?”
瑞德律师行在东海大区也算赫赫有名了,以西洋人律师团队为主体,是东海大区最顶级的律师行之一。
北关人,要雇佣瑞德律师行和人打官司,那这麻烦绝对小不了。
陆铭拿过这摞文件慢慢翻看,越看越惊讶。
想不到,这宝银银行都快到了破产的边缘,惹上了一个很麻烦的官司,还发生了挤兑,处境可说及及可危。
莫怪这魏宝增本来明明是型男,中年美男子那种,现今却极为憔悴了。
宝银银行是东海本地的私人银行,数百年的老字号了,从最早的魏家银号发展而来。
虽然魏家经营风格极为保守,从不在东海以外开设分号,使得其根本没有跟上资本发展的脚步,现今看似在那些金融大鳄面前不值一提,但在北关乃至东海本地人眼里,口碑一直极好,是本地老辈人物最信任的银行,本地曾经有句谚语说得好,“贪婪者把金钱放进鳄鱼嘴里,善良者把钱包交给魏家保管”。
这可能也是魏记银号早年的宣传策略,形容那些高利息吸引存款的都是鳄鱼,最后会吞噬“贪婪者”的金钱,而那些用高额利息吸引储蓄的银行,在三十年前的金融危机中确实倒闭许多,魏家银号或者说宝银银行虽然利息不高,但安然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危机,口碑极好。
但现今,这宣传策略显然已经过时,明显已经进入资本大发展时期,宝银银行故步自封,本来就举步维艰,偏偏,又惹上了一桩极为麻烦的官非。
是魏宝增的父亲魏老董事长,其一位多年老友想收购一家影视公司,该影视公司在宝银银行开的户头,是以这位老友请魏老董事长帮忙,想看看这影视公司流水及账目往来,魏老董事长却不过情面,着银行职员帮这位老友查了查。
却不想,这位银行职员脑瓜极活,主动找到该影视公司负责人,双方勾结,虚造了许多流水。
魏老董事长的老友大价钱收购,损失惨重,而影视公司负责人携款潜逃。
魏老董事长的老友一怒之下,将宝银银行、魏老董事长及那位职员告上了法庭。
然后,或许是宝银银行的竞争者开始传播谣言,一时,引起了挤兑风波。
宝银银行的现金储备根本供不上突然大量来取款的储户需求,放出去的贷款更有合同约束,暂时根本收不回来,甚至有贷款即将到期的企业,也用各种名目拖着不还。
法庭随之暂时冻结了宝银银行所有账户和财产。
官司,已经打了几个月了。
陆铭看得摇摇头,看来清老身边人,对他已经基本报喜不报忧了,他要查自己,能查得清清楚楚,但他想不到的这些变故,也没人会主动跟他讲,免得他徒增烦恼。
所以,他还提议自己存钱进宝银呢。
嗯?翻到最后,却有两页纸笺飘落桌上,陆铭看去,一张,是10000元整的支票,收款方户头,是瑞德律师行。
最下面的纸笺,却是一份协议书,陆铭拿起来看,魏宝增本来伸出手想要回来,但想了想,叹口气,没再阻止。
这份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