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还没办法了反驳,在卫国府门口闹了个没脸,只得灰溜溜地回住处了。
最后到处打听,才知道了这间香料铺子是堂妹开的,而且生意还很不错,于是动了点心思,花光最后的银钱,在对面盘下来 间店铺,也开了一家香料铺子,卖着和江月凝铺子里差不多的香料。结果生意竟是一点也没有起色,于是便生了从前那样的心思,想要冒险拿一个侄女换一生的荣华富贵。
如今唯一不好的是,他这侄女已经嫁人了,还嫁得不错,原先他想的是让侄女接济,可从旁人口中得知江月凝并不受丈夫的宠爱,甚至还不如谢世子养在外头的外室后,又生出了别的心思。他等了这么多天,总算等到了江月凝出府。
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江月凝即便不知道苏大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可光从他那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来看,就够让她恶心的。
眼下还有其他买香的贵客在,为了不影响到旁人,她只得道:“卫国府 向注重规矩,且姨娘这些日子身体不爽利,下人不知道两位堂伯与姨娘的关系,若是怠慢了两位堂伯,还请见谅。”这一套说辞下来,让苏大觉得她不愧是出自公府,说的话不得罪人,还化解了尴尬。
苏大摆手道:“哪里,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你娘。”
未必就打扰了,江月凝垂下眼眸,卫国府是什么地方,没有明确的身份,连房门都是拿鼻孔看人的。苏大和苏二这样的,在房门眼中可不就是想要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房门没有直接轰走他们都算是客气的。她面上装作不解道:“堂伯们远道而来,又不熟悉京中,怎的还在京中开了铺子,可是打算留下了?”
苏大却不尴尬:“可不是巧了,我也是想在京中碰碰运气,你也知道咱们家做的是香料的生意,我见这条巷子人多,能赚口吃的,索性就开了铺子,不成想堂妹的铺子就在对面。”其实他就是故意开在这对面的,他见苏灵蕴的香料铺子这样挣钱,所以也想分一杯羹。谁知道明明是同样的香料,但是顾客偏偏喜欢往她的铺子上去,而他的门前却车马稀。
后来他想明白了,定然是当初苏灵蕴带走的叔父的香料方子起了作用,她都嫁人了,那些方子合该还给他们兄弟二人才是。
“堂伯不知道,这巷子虽说人多,可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而京中百姓多嫌香料贵,一年用不上几回,多的是那些贵人才会用上。”
眼下的意思是别白费力气了。
她靠的都是回头客,还有一些想要与卫国府和广阳候府交好的高门世家,若她没了这一层的身份,生意也会少一半。苏大的心思眼下不在做生意上,自然听不进去她的话,他只想着怎么把江月凝带回繇州给徐老爷抵债。
与她交谈了几句,他心里大约也知道了对方只是在温室长大的花朵,中看不中用,等哪天他编个谎把人骗出来,再把人迷晕,这事便成了。想到这里,他眼中的笑意明显了许多:“还真是多谢侄女提点,日后堂伯伯遇到什么事求你,还请你不要嫌弃堂伯伯烦才好。”
江月凝笑道:“怎么会呢,堂伯伯有什么事尽管来侯府寻我。”
反正她不会真让他们进来。
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需要做一做的。
只是没想到她只是表面与苏大客气,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苏大真的厚着脸皮上广阳侯府。
“夫人,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当初要不是他们侵占了苏姨娘的财产,苏姨娘何故会给人做妾?夫人没有跟他们翻脸,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冬枝话中的鄙夷毫不掩饰,这件事情她也是从前偶然得知的。
江月凝自然是不会见苏大的,她吩咐道:“你去叫个小厮把人打发走,要长得凶一点的。”
苏大这种人,给好脸色是不行的。
冬枝应声,很快就找人去了,然而没过久她就折返了。
“这么快?那俩人就这样走了?”按理说就算是冬枝亲自前去打发,也该需要些时间。
冬枝面上有些古怪,道:“是世子把人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