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川贴靠着墙,感觉心跳几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后,他呼吸颤抖着,翻过身面对着墙,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自己的脑门: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要是和商今悦坦白自己这些不耻的想法,两个人能顺利断掉吗?
他冒出来这个想法后,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可能。
商今悦要是知道了他有这样的想法,绝对会戏谑地盯着他咧嘴笑半天,最后往床边张开腿一坐:那就来给我口一个啊。
他一想起来这个脸又红了,商今悦明明长了张那么漂亮温和的脸,到底是怎么每次一张口就说出来那么……奔放的词的。
他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次逃去了浴室,靠在浴室的墙边,手法生疏地尝试着自我排解,却没有一丝一毫疏解欲望的快感。脑中填不满的欲求,让他甚至羞愧到想把自己那根不受控制的玩意儿给剁了,他特别想要道歉忏悔,又不知道该对着谁忏悔。
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进卧室了。换好了衣服处理了会工作,看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准备早饭。
早上商今悦到点了,就自然醒过来了。
她睡得可舒坦,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顺嘴耍的流氓,能让另一个人辗转反侧一宿。
她才没宴北川想的那么多,而且除了在工作上,任何事她也都不会想那么多。昨天宴北川都跟着她回来了,只要目的达到,就证明她做的都没错。
商今悦扭头看见边上没人,也不怎么在意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地伸展了半天,直到闻到外面飘来早饭的香味,猜到应该是宴北川在做饭。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揉着睡眼,先凑去厨房看了眼:“面条啊……”
她顺势懒趴趴的往宴北川肩上一倒:“再给我煎两个蛋,我今天去公司,有三个大会要开。”
宴北川看着肩膀旁让他失眠的始作俑者,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他现在是真的很怕和商今悦有接触。
商今悦正困恹恹地撑着重量呢,被宴北川一躲开支撑,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
她怨气十足地抬眼瞪住宴北川,宴北川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地扭头去冰箱多拿了两个鸡蛋。
商今悦哪知道宴北川这一宿经历了什么,在她的观念里,昨天她都去主动找他,而且都亲上嘴了,宴北川也跟着她回了家。
按她的道理来说,宴北川就该同意了包养关系了。
没想到这才第二天起床,他就又跟失忆了似的,还要躲着她,又装上了清高。
简直是不识好歹。
她的眼神逐渐由探究变得冰冷,冷哼一声回卧室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宴北川已经做好了饭。
两人面对着面,头一回吃了顿安静的饭。
宴北川先吃完,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擦嘴:"我今晚有个饭局,晚上可能回不来了。"
商今悦慢条斯理地嚼着面条,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宴北川补充:“没故意躲你,真的饭局。之前韩珂那事,我找到了单生意,约了今晚的饭局。”
商今悦挑眉,没搭理他,继续吃饭。
宴北川也不在乎,反正按照她之前的作风,想问自然会问。
让他意外的是,从送她去集团到两人分别,商今悦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态度冷淡的像是和他完全不认识似的。他向来不明白商今悦忽冷忽热的脑回路,不过在想清楚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前,能减少和她接触,对他来说是好事。直到到了晚上的饭局,他看着坐在饭局主位上坏笑着的商今悦,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为什么一点都不问他的去向了。原来他的每一步,都没逃脱商今悦的掌控。
他终于从那股如痴如醉的欲求中清醒:商今悦始终是那个恶劣的商今悦。从大学那个赌注开始,他就一直在被商今悦戏弄在股掌之中。
努力准备了三年多的电影,她一句话就要撤走演员;明明当时同意了不换演员,事后却偷放出宋岩的黑料,让整个剧组都眼者难堪;莫名其妙对他有了兴趣,假惺惺地撤走黑料帮他一把,却要胁迫他接
受包养关系….
现在,就在他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终于能让这件事划上句号了,她又出现在了饭局上,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她的算计里。
他全都想起来了。
这次又想做什么呢?商总又要他付出什么代价,才肯高抬贵手呢?那从头至尾,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要被像这样反复戏弄?
他禁不住冷笑,觉得早上的自己简直就是疯了,才会对这么一个人产生幻想。
事实也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样。
宴北川能联系上的所有关系链,全部都在商今悦的掌控范围之内。
只要她想,就可以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出现在他即将谈成的所有饭局的主位上,当着他的面将他所有的希望截断。
她其实很不屑这样的手段,因为宴北川的身世、背景,对她来说,完全算不上个能入眼的对手。博弈的乐趣,讲究的是有来有回,她不喜欢这种毫无反抗力的对手。
单方面的施虐会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