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志大摇大摆的走进金碧辉煌厅。
原本正和身边人进行交流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凑到了他身旁,一个个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并拿出自己带来的古玩让任广志看了又看。
不过任广志却没有正眼看任何一件古玩,而是给一旁的老学究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鉴定一下这些古玩。
老学究倒是也有几分本事,但凡是秦天明看出来的不怎么样的古玩,老学究也能隐晦的说出古玩不对的地方。
从门口走到最前面,原本只有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但因为众人都围在了任广志身旁的缘故,他足足走了十来分钟。
当任广志来到最前面的时候,他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服务员立即把话筒递上来。
任广志手拿话筒,轻轻咳嗽一声,原本热闹喧嚣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任广志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所有人都清楚任广志并不是古玩圈子的人,他们今天之所以来这地方,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讨好巴结任广志。
当任广志要说话的时候,这些人自然大气都不敢出,全都盯着他。
任广志先是说了两句场面上的客套话。
而后瞥到了站在门口位置的秦天明,似乎想到了刚刚秦天明让他难堪的一幕,冷哼一声,把话题转向了秦天明。
“刚刚,我遇到了一件趣事儿!”
任广志说着,把刚刚和秦天明之间的事情,当做笑话一样说出来。
说完,他还伸手指向了秦天明。
当在场众人听到秦天明竟然花了两千万,买下了价值只有三百万的两只莲花碗的时候,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们看到秦天明站在众人最后面的时候,竟然没有按捺住,对着秦天明指指点点,嘲讽起来。
“这小子,可真有能耐啊,竟然敢和任总抢东西!”
“这叫什么抢东西,明摆着不是任总的对手,这是被任总戏耍了!”
“哈哈哈,这小子就是个笑话,竟然还敢来交流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笑话着秦天明,一个赛一个的说出来的话更狠,好像是比赛一样。
可秦天明根本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手中捧着两只莲花碗,一副憨厚的模样。
“任总,你说这两只碗,是清代仿制的?”
秦天明对周围的讥讽声不置可否,好像没有听到。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围那些人顿时闭上嘴巴,一个个愣愣的盯着他,好像是看傻子一样。
“你知不知道任总身后的鉴宝大师是谁,那可是严常在严大师,人家是中海大学的副教授,本事大得很!”
“对,严大师都说是清代仿制的了,你还妄想这是宋代的?真是笑话!”
“疯了,这是想钱想疯了,真是傻子!”
这些人对秦天明的嘲讽更胜从前,好像要把秦天明骂死一样。
可秦天明撇撇嘴,理都不理周围的这些人,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任广志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老学究严大师。
“严大师,你说句话,我倒是想知道,你凭什么说,这两只碗是清代仿制的?”
严大师微微一笑,似乎是因为是副教授的缘故,虽然秦天明买下两只清代仿制的瓷碗,但老学究自始至终都没有讥讽他。
“款识都没有,看做工无非是清代才有过仿制一批,你说怎么可能不是清代的?”
严大师倒是好心和秦天明解释一番。
秦天明撇撇嘴,呵呵笑了笑,反问道:“严大师,你怎么知道,这两只碗没有款识?”
严大师嘴角扯了扯,看着秦天明,仿佛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好像没有想到秦天明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样。
“我怎么知道?”
严大师哈哈大笑。
“这用的着知道吗,你看碗底不就能看出来,哪儿来的款识?”
秦天明装模作样的是翻过莲瓣碗,让碗底朝向自己。
他怔怔出神的看了半晌,然后微微一笑,“可我怎么看着,这上面有奉华两个字呢?”
严大师一愣。
在场的这些人可能不懂款识,但严大师懂!
宋徽宗时期,道家繁荣昌盛,钧瓷工艺技术也深受道家变化的影响,无论是呈色和各种纹理的表现,做到窑变可控随心所欲的表现。
当时钧窑的技艺可以说是千百年来的巅峰,到了现在都没有办法仿制。
而宋徽宗时期的钧窑,又称钧瓷,千百年来,有着宁要钧瓷一片,不要家财万贯的说法,这句话中的钧瓷指的就是宋徽宗时期的。
而在宋徽宗时期,奉华堂出品的钧瓷最为珍贵,是皇家贡品,只有皇家才能用。
奉华堂出品的瓷器款识,全都有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