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灵气改造过的缘故,秦天明的感觉异于常人,嗅觉方面,堪比狗鼻子。
他闻着这股奇怪的味道,好像土腥味,又带着些许淡淡的臭味。
他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白青山。
“白老,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味道?”
秦天明轻声询问。
白青山脸上浮现出一抹淡定的笑容,接着轻声说道:“这些人身上带出来的,他们都是常年下斗的人,不过他们都有些年轻,我跟他们还真不熟悉,可王家能把这么多常年下斗的高手聚集到一起,可见也是真的想把宝藏弄到手!”
秦天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人一上车,就带来一股子土腥味。
“那,白老,能不能试探试探他们的来历,我们也好有个准备!”秦天明做事情,向来是喜欢把一切都准备好。
白青山微微点头,随口说道:“等着,这些年轻人,按照辈分,都得叫我一声祖宗!”
他的语气不小,可秦天明却知道,白青山这是在实话实说,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一代的摸金校尉的头头发丘中郎将,另外一方面,他年纪大了,经验丰富,下过的斗,比这些人只多不少,因此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白青山站起来,双手抱拳,在平稳行驶的车厢中,走了一圈,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诸位相家的孙食排琴,既然今个碰了盘,我是本地的雪花蔓,青青绿绿一座山,在江湖上也算有响,各位要是赏脸,不妨甩个蔓,报个万?”
白青山话音落下,车上不管老老少少,都是有些惊讶的瞪圆了双眼,张大嘴巴。
秦天明却听的一脸懵逼,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王长鸿和宋运德两人早就知道白青山的身份,所以显得很淡定,可他们身旁的年轻人,和秦天明一样,都是一脸懵,不知道白青山叽里咕噜一大堆,是什么意思。
而这时候,白青山已经回到秦天明的身旁。
眼瞅着车厢没人说话,秦天明赶紧扯了扯白青山的衣角,“白老,怎么回事儿啊,他们好像没听懂你说什么啊,别说他们了,哪怕是我也没有听懂!”
白青山呵呵一笑,小声解释道:“你不懂正常,我说的是江湖春典,你二十多岁,才入江湖,也没人教你,不懂正常,可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是家传的倒斗手艺,常年在江湖走,不懂春典可不行!”
秦天明恍然大悟,春典他听说过,就是一套江湖黑话,只有真正走江湖的人,才懂得这些东西。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具体的江湖概念,但确确实实还有江湖人,他们靠着这一套加密的语言,辨别是否是江湖人,寻找同行,行事更加方便。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还是没人说话,秦天明趁着这个时间,抓紧问道。
“孙食,就是男人,排琴就是兄弟,相家就是同行,我说的雪花蔓就是我姓白,青青绿绿一座山,就是我的名字,青山,甩蔓,报万,就是让他们说说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哦~”
秦天明长哦一声,总算是明白过来,没想到,江湖春典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就在这时,坐在中间位置的一个光着脑袋,却留着一缕山羊胡,皮肤皱皱巴巴,但却散发着铜色的光芒,看起来无比的坚实。
他站起来之后,抱拳拱手,脸上带着尊敬的神色。
“哎呀,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和白老并肩同行,真是我等的荣幸,既然诸位都不说话,那我就先自报家门,我们几个。”
说着话,他伸手指向身旁四个人,接着说道:“我们五个,打倒捻来,花纸蔓,在白老面前,只能算是后辈,直接报完吧,叫我无非就行!”
“哦,原来陇东钱家的,钱无非是吧,我记得你们钱家总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是钱有行啊,怎么,他没来?”
白青山的模样,十分淡定,被和他看起来几乎同龄的人叫前辈,都是一脸淡定,似乎根本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钱无非拱拱手,脸上闪过一抹悲凉,“白老,你说的是我大哥,前两年,遭了腥了,土了点啦!”
白青山赶紧站起来,对着钱无非一拱手,一鞠躬,“你大哥那么机灵的一个人,上了谁的当,还能把命送了,这,我也没接到消息!”
这次不用白青山翻译,秦天明也听出来了,钱无非的大哥,钱有行,遭了别人的暗算,竟然死了!
钱无非回了一躬,悲哀说道:“没办法,白老,往事不提,我呢,学艺不精,很少下斗,要不是这次王家盛情相邀,我也不会出山,正好带着我们钱家几个后辈,让他们学习学习练练手,本来觉得这次九死一生的,但有您在,我们家,肯定能多回去两个!”
他的言语之中,处处透露着对白青山的崇敬。
白青山拱拱手,沉重说道:“我尽量!”
钱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