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可是清楚，现场的顾客都是正经八百的有钱人，不能坏了名声，他赶紧收敛起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换上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凡是进入丰源的顾客，不管贫富贵贱，我们一律一视同仁。你想买陶俑，我当然卖了，给你个公道价，十万块钱，概不还价。”

“别废话，刷卡！”秦天明听闻要价十万，捡了大漏，也懒得讨价还价，直接拿出银行卡。

一旁的女销售接过银行卡，进行刷卡，心里暗自赞叹，还是孙掌柜会做生意，那个陶俑最多卖两三万，居然卖到了十万。

孙掌柜也暗自偷乐，不宰一笔，实在对不起自己浪费的口舌。

划卡完成后，女销售看着账单余额，瞬间双眼圆睁，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一，一千万？”

女销售在丰源古玩行上班有两年时间了，见过不少有钱人，却从没见过秦天明这样打扮的平平无奇，十分朴素的低调千万富豪。

她回过神，急忙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孙掌柜也倍感意外，没想到秦天明是千万富豪，觉得宰少了，对女销售呵斥道：

“瞅瞅你那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快点办理交易。”

女销售被训的有些尴尬，孙掌柜可以看不起身家千万的客户，但她不能，转头对着秦天明甜美的笑了笑，双手递过银行卡。

“先生，请收好您的卡，麻烦您看一下账单，请签字。”

秦天明收起银行卡，扫了一眼账单，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交易算完成。

“先生，祝您发财，请收好陶俑。”女销售又客客气气的说道。

“十万捡到大漏，我当然会发财了。”

秦天明故意扫了一眼孙掌柜，笑呵呵的将手搭在陶俑上，吸收了上面的灵气。

“捡漏？”孙掌柜忍不住撇嘴，暗骂做什么美梦呢，在我们丰源古玩行还想捡漏，你有那份眼力吗？

接着，秦天明看向一旁的宋青辞，笑道：“宋大美女，麻烦你帮我断断代，掌掌眼，这尊陶俑到底值多少钱。”

他通过陶俑上的灵气，断定能值两三百万，但毕竟入行时间短，对陶俑没什么研究，具体能值多少钱，拿捏不准。

宋青辞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没有上手，也看不出陶俑的具体年代和价值。

听闻秦天明让她帮忙鉴定，好奇的接过陶俑，仔细摸索观看起来。

“不用浪费力气看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才在古玩行混了几年，还想着在我手里捡漏，真是可笑！”孙掌柜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陶俑自从他来丰源之后就一直存在，放在角落的位置，不受重视，他也觉得根本不值钱。

秦天明冷哼一声，反驳道：“说你有眼无珠，都是看得起你，好东西都看不出来，当什么掌柜？”

孙掌柜恼怒，火气再也压不住。“小子，你别说话带刺，狂妄无知，我鉴定过的古玩，比你见过的古玩还多，从未失手。”

“你都不懂鉴定，请别人帮忙，还想捡漏，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时，正在摩挲鉴定陶俑的宋青辞，忽然抬起头。

“这尊陶俑是北魏魏文帝时期的镇墓兽俑，虽然品相残缺一些，对价值略有影响，但估价也在两百万上下，秦天明，你又捡漏了！”

听闻宋青辞的描述，孙掌柜顿时惊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压根瞧不上的破烂玩意儿，竟然有这么的价值。

“怎么可能，这个破烂陶俑能值两百万？你年纪轻轻的，懂鉴宝嘛，就信口开河！”

宋青辞对自己的鉴宝水平很自信，高冷的回应道：“丰源古玩行的掌柜，就只有这么一点见识，连北魏时期的镇墓兽俑都看不出来？”

孙掌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五十来岁的年纪，被一个女娃娃如此嘲讽，简直难以忍受。

恼羞成怒的他，呵斥道：“你才多大年纪，敢说我见识少，你倒是说说看，从哪里看出这陶俑是北魏的？”

宋青辞翻了个白眼，冷淡说道：“《北望桑干》书中有明确关于这尊镇墓兽俑的记载，你可以去看看，哦，我忘了，你应该接触不到《北望桑干》。”

“不就是《北望桑干》嘛，谁没听说过，有什么可炫耀的。”

孙掌柜知道《北望桑干》这本书，是晚清时期一个不知名的考古学家写的著作，对当代考古界影响深远。

但可惜的是，这本书存世不多，只有三四本，他压根没看过。

宋青辞却拿出了手机，翻出一张拍摄的照片。“这是《北望桑干》书中的一页，自己看。”

孙掌柜下意识的看了几眼，只见手机拍摄的书页上，有张黑白图片，正是眼前的这尊陶俑。

他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观瞧对比，很快确定眼前的陶俑跟照片上的镇墓兽俑，除了品相有些差距之外，其他别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