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让他随便烧点啥,把灰装坛子里,他嫌费事,反正坛子在那里摆着,也没人动,空坛子也是一样的。
他怕戚太后把坛子弄回去万一打开看就穿帮了。
本来戚太后对他的身份就存疑,见他过来,本能的就把坛子抱了起来。
太后娘娘往起抱,陈守礼往自己这边拽,两下一用力,坛子分开了。
陈守礼拿着坛子盖,戚太后抱着坛子身。
她一低头,坛子里啥也没有,空的!
花晚当时就麻了,师父你想干啥?不装东西就算了,还打开让人家看看!
陈守礼也一脸无措,拿着个盖子,愣了片刻,赶紧盖回去。
戚太后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阿玉没死是不是?你们骗哀家的对不对?”
花晚看着陈守礼,陈守礼看着花晚,明显师徒二人都想让对方善后。
戚太后根本就不看他俩,把那个坛子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花晚赶紧拦住她:“娘娘,您去哪儿?”
戚太后:“去找五爷。”
花晚把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娘娘,您听我说,五爷真的已经去了,只是遗体没在家,现在还在太平间,呃,就是还在官府,等仵作勘验完毕,才能领回来。”
戚太后刚刚满心欢喜,听了花晚的话,悲伤又涌上心头,拉着花晚,细数五爷曾经的好。
花晚在太后娘娘身边坐下,听她唠叨他俩那不要脸的过往,让她释放情绪。
陈守礼则躲得远远的,心里直撇嘴:四十好几的人了,为老不尊!你就不怕把“五爷”带过去,你那个先皇老公把你俩凌迟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晚的电话响了,她的手机就在手里攥着,手被太后娘娘拉着。
手机上“五爷”两个字,就这么大剌剌的出现在戚太后的眼睛里。
花晚赶紧掐断电话,对戚太后道:“五爷原来的电话现在阿超用着。”
骗一次可以,再骗一次就不灵了。太后娘娘非要去五爷的拾趣斋看看。
花晚这次真的没辙了,只能看向她二师父陈守礼。
陈守礼看天看地看自己,就是不看花晚和戚太后。
一小时后,花晚带着戚太后到了五爷那里,陈守礼后面也跟来了,他想看看热闹。
阿超现在给花晚当伙计,五爷这里调了一个新人过来。
来之前花晚给五爷偷偷发了个微信,让他去她的店里看看,阿超有个搞不定的客户。
这个新伙计看见花晚,就对花晚道:“五爷已经去了!”
他的意思是五爷已经去了爱晚斋,戚太后理解的就是那个“去了”。
听到伙计都“证实”五爷不在了,太后娘娘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没办法,睹物思人,这里有太多她和五爷不要脸的回忆。
伙计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位进来就跟吊孝似的哭五爷,他看了看花晚,花晚尴尬的笑了笑。
好在太后娘娘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在拾趣斋坐了一会儿,花晚对戚太后道:“娘娘,咱还是先回去吧!”
戚太后点点头,扶着花晚的胳膊站起身,往门外走,可巧,门外进来一个人——五爷回来了!
一进一出,四目相对。
花晚一捂眼,天要亡她!
陈守礼心里哈哈直笑,还以为没热闹看了呢!
戚太后懵了,这人到底死没死?
五爷揉了揉眼睛,使劲儿眨巴两下,拍了拍自己的脸,定睛观看,没错,是棠儿!
他拉着花晚的手:“二晚,揍我一下!我是不是定力不行,怎么又把棠儿幻化出来了?”
戚太后伸手摸了摸五爷的脸,温的,不是死的,是活的!
花晚见势不妙,松开戚太后,朝陈守礼喊了一句:“师父,跑吧!”
回到爱晚斋,花晚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对阿超道:“谁找我都说我不在。”
阿超心道:在爱晚斋干着伙计的活儿,操着老板的心,拿着五爷的钱。
没错,他还是五爷的人,只是借给花晚。
花晚火烧屁股的跑了,不大功夫五爷的电话就到了:“阿超,二晚回去了吗?”
阿超:“回来了,咋了?连您的电话都不接了?她为啥骗您上爱晚斋来?”
五爷:“你把门看住了,别让她跑了,我这就过去。”
阿超看了看花晚的办公室,可不又作啥妖了!
他纠结了,要不要告诉她赶紧躲一躲?
五爷刚刚电话里的愤怒值可不低,他要是把花晚放跑了,估计挨揍的就是他。
优秀的员工总是高智商加高情商。
他掐着点儿,觉着五爷快到了,就去敲花晚的门。
花晚隔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