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冯志昇笑了几声,“练兵一事,为父还是相信你的,有你祖父相授,想来也不会差,只是御林军卫中少不得有混上来的,他们哪里知道练兵是怎么回事儿!再有多嘴的说到陛下耳朵里就不好了。”
“当然,为父也知晓云郎君不负其名,定然有所安排,今儿这宴请同僚就很不错,只是你还是小女郎,还是要保重身子为上。上回农庄里就喝了不少,这才隔了几日,若是再喝的多了,为父也担心。”冯志昇越说越感慨,越说越轻缓,“我来之前,你祖父叮嘱着要我告诉你事有轻重缓急,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而失了进退之矩,为父以为我家云儿绝不会如此。啊,这个是我今儿个走遍了京都,寻来的新鲜吃食,也不知道云儿喜不喜欢,先尝着看,若是有喜欢的,为父下回再给云儿寻来。”
转眼老父亲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更是殷勤的亲自打开。
里面的东西各色百样,还真就是从街头巷尾买来的。
冯云对吃食的干净卫生要求并不高,毕竟她那个时候各种添加剂转基因狠活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何况能在京都街面上买卖的人家哪里有看不入眼的?
可什么时候这位老父亲给她买过这些?
冯志昇看冯云神色怪异,立刻道:“时候不早,我回了,早些歇息。”
“定要告知为父喜欢哪个?”
冯志昇指着食盒里的吃食离去的依依不舍。
前脚老父亲刚出青竹小院,后脚冯云就问:“怎么回事?”
她不在家里的这一日,家里天崩地裂了?
竹香冬怜茫然。
“许是昨儿女郎宴请两位殿下之故?”冬怜道。
今儿府中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能往前一天想。
冯云微笑,拿起一块儿糕点扔到嘴里。
嗯哼。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通俗易懂。
喝了酒,冯云和御林军卫的众都尉校尉们关系亲近了不少,原本就觉得冯云高高在上的兵士们没资格和冯云喝酒,但听说冯云和自家的校尉都尉们喝了酒也都觉得亲近起来。
咱们云郎君说是女儿身,可那气概比男儿也强。
第二日的操练比头一日明显痛快。
但有更多的人看出来冯云偏心。
提南兴所领百人队休息的时间最长。
众都尉校尉彼此挤眉弄眼,被冯云看了个正着,冯云道:“操练军伍是为齐心协力,提校尉所率早已精通,自然可多歇息。”
诶?这是说他们不行?
众校尉都尉忍不了了。
比比?
冯云对提南兴使了个眼色,提南兴站出来仰首挺胸:“可不能白比一场……”
……
各自所率队伍一冲,很快就知道冯云说的没错。
提南兴所率无一败绩。
先前众校尉都尉比赛之前撂下的赌资输给了提南兴,冯云分走一成。提南兴拿五成,剩下的分给麾下兵士。
兵士欢呼。
其他兵士们垂头丧气。
年纪最长的耿进见状,道:“提校尉所率都是原来平南侯府的老兵,自然和咱们御林军卫不一样。”
“耿大人说错了,都是御林军卫,都是护卫陛下。”冯云道。
不止耿进,其他校尉都尉也都沉默不语。
而后各自操练的更狠。
冯云在御林军卫所行所言不是秘密。
皇帝翻看着冯云安排的操练类目,旁边还有当年镇国公操练的法子,再回想当年和镇国公世子在军中时所见镇国公世子的操练法子。
“别看都是镇国公的传承,还真是各有不同啊咳咳”
一旁的高德连忙奉上暖茶。
皇帝接过来,喝下,压住了咳嗽。
高德道:“可见云都尉当有将军之姿。”
皇帝看着折子上“上骑都尉”四字,缓缓颔首。
这才多久,又是才几何年岁,就已经有如此操练之念。
那个老头子还真是会教。
皇帝敛了心神,道:“赌博之事军中不可泛滥,告诉上骑都尉,不可再有,令御林军卫各队什散交叉而列,也免得再有叫咱们的上骑都尉偏颇的校尉惹眼。”
“是。”
……
圣旨一下,各有欢喜哀愁。
“多谢,多谢!”
御林军卫众都尉校尉眉开眼笑的对脸色难看的提南兴拱手,提南兴冷着脸出宫一路回去平南侯府。
关上门,提南兴脸上的怒意转眼消失不见,咧嘴笑着进了正房。
“见过父亲,见过兄长。”
正房正坐着平南侯和平南侯世子。
平南侯和平南侯世子彼此对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