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脖颈生生的冒出一层冷汗,紧跟着这层冷汗又沿着背脊一直蔓延到四肢,手脚发麻,全都不听使唤。
先前那个蛮族人的一箭让他害怕,可她只是说话,就让他心悸。
“你,你才死!我为什么要跟他赌!”提南兴声音抖得发颤。
“他骂了你啊!他先射你的呀!”
“可,为什么要生死……”
“他骂你就是在骂平南候府,骂平南候府就是在骂大乾,骂大乾,难道不应该生死相对?”
提南兴一滞,他竟然没法反驳。
身为武勋子弟,为了大乾,本应死不足惜。
绿衣小官擦着汗,连忙上前:“女郎,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原本以为是哪家的小女郎,哪儿曾想竟是个小疯子,一来就恨不得生死相搏。
这是跟平南候府有仇吧!
提南兴不知道绿衣小官想什么,若是知道,必要拉着绿衣小官痛哭流涕。
呜呜,是真有仇啊!
……
那边听的清清楚楚的戈蓝德面色几变,连忙喊道:“这位小女郎,我没有骂大乾。”
冯云对绿衣小官笑了笑,仍是对戈蓝德不理不睬,只问提南兴:“不敢?”
提南兴对上冯云那张比他以往每次看到都娇俏明媚的面容,心里慌乱的只想逃。
“我,我不敢,有本事,你来。”提南兴。
“好。”
冯云应声,紧跟着抽出一根箭矢搭到弓上,瞄准了提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