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耸了耸肩,“辛王的人品不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吗?虽然我并没有与他过多接触过。”
赵毅宸没再搭理他,只是冷冷开口:“继续,还没到重点。”
柳丝的状态神情又恢复如初道:“初当宫女的那段日子,我们姐妹二人在底层尝尽了心酸苦楚,简直是暗无天日。直到某次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被掌事重罚时,恰好那天被娘娘撞见,她因为我护妹心切之举,一瞬间让她联想起了宫外的妹妹,便起了善心将我们姐妹二人安排在她身边做事,我们才稍微看到了丝曙光。”
她似是在感叹:“只是我们没想到娘娘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并且都位居高位,竟然也会有人处处针对于她。”
赵毅宸眸光犀利,追问:“所指何人?”
柳丝:“当今,太后。”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反而属赵毅宸面上最为冷静,仿佛心中早知此答案般淡然。
他左手习惯性敲击着桌面,静静等待对方接下来的陈词。
苏霖手握毛笔颤了颤,写到一半没再继续下去,嘴巴张了合,合了张,竟不知从何问起。
这案件走向怎么追溯下去,越来越不可思议,竟成了皇室自家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柳丝对着赵毅宸恳求道:“大人,接下来奴婢所说之事牵扯重大,能否看在奴婢衷心全盘脱口而出的份上,算奴婢戴罪立功,在事情结束后,尽快救出奴婢的妹妹流苏,求饶过她一命,整件事情她都不知情,而奴婢的这条贱命是杀是留悉听尊便。”
赵毅宸:“本官答应你。”
柳丝匍匐于地,“谢大人。”
听柳丝的意思,流苏之前被人设计陷害,因而有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其实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那边布置的局,目的在于,借助流苏来威胁柳丝叛变,为她太后所用。
成为她的眼睛,监视和随时汇报娘娘的日常行动。
原本柳丝以为最多不过只是做到这份上而已,没有旁的过分逾越之事,没想到后来某一天,竟收到太后那边的指意,让她给娘娘每晚要喝的茶水里放置安魂□□。
此药无色无味,不会被人轻易发觉,症状也是十分轻微,是随着时间日渐叠加药性,更加方便掩人耳目。
苏霖惊呆,简直闻所未闻,“太后他竟然想要谋害皇子?”
柳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也怕此药会伤及娘娘肚子里的胎儿,但是太后她说此药只会使人致幻不会伤及胎儿,可奴婢还是担心,便尽量减少了药量。”
“据我观察,娘娘除了偶尔会头疼外,好像并无其它不良症状,心情也十分平和,就是不明白太后给娘娘下这种药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