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孝的灵魂此时像是溺水了一般,痛苦而无助。能够明显看出,原本还穿着白衣的女鬼,衣服在从衣角慢慢地浸染成鲜红色,那鲜艳的红色如血一般蔓延开来,透着令人胆寒的诡异。
她的脸由原来的惨白变得狰狞恐怖,原本平和的五官扭曲变形,眼睛凸出,布满血丝,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嘶吼。
四肢从原来的向后伸展突然变成了向前伸出,那指甲从原本正常的样子,直接长出了二尺并且指甲颜色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更令人惊悚的是,她的脑袋上竟缓缓冒出了两个鬼角,鬼角尖锐而弯曲,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那鬼角的出现仿佛象征着她内心无尽的怨恨和愤怒正在不断积聚。
女鬼的全身突然爆发出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浓稠如墨,迅速弥漫开来,将她的身形完全笼罩其中。黑色的雾气不断翻涌着,仿佛有生命一般,时而收缩,时而膨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律动。
在这黑暗的雾气之中,女鬼的身影若隐若现,愈发显得阴森恐怖,雾气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散发出阵阵寒意。
朴智孝感觉自己的思路从来没这么清晰过,如果说原本的她停留在对李珍珠的眷恋的话,现在的朴智孝似乎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被害过程,不应该说清晰的听到了被害过程。
她最后的那段时间里都是被带上了黑色的塑料袋,但她能够清楚的听到声音,那声音无比熟悉,对那就是李珍珠的声音,她吼出来的是“智孝啊,你要抱紧你手里的孩子!别放手!”
那声音无比尖锐,又无比讽刺,对啊,她抱住孩子,她死了,孩子也摔在了地上死了。
这个李珍珠真是恶毒啊,虽然她死的时候看不到但她听的可挺真切啊,要不是她醒了过来还真是要懵懵懂懂的到什么时候呢?
李珍珠在朴智孝临死之前的两个月,还在朴智孝的小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是朴智孝的丈夫有一天过来跟她说:“智孝啊,你能不能让李珍珠滚出我们房子去?”
“我凭什么把她赶出去?那可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呢!”朴智孝自己看到这段儿的时候也为自己的痴傻捏呆的做法有些想不通。
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临死之前的一周,她跟李珍珠吵了一架。
朴智孝情绪激动且决绝,她用尽全力将闺蜜赶出了房子。
那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恐惧、有绝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坚决。面容扭曲,双眼通红,用近乎疯狂的力气将闺蜜赶出了房子。
李珍珠满脸惊恐,试图反抗,却被死者那决绝的气势所压制。
其实李珍珠心里清楚死者赶她出门的原因,因为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发现了——她和死者的丈夫滚了床单,在那一瞬间,闺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慌乱,但更多的是害怕被揭穿的恐惧。
当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李珍珠被隔绝在外,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悔恨、恐惧和自责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朴智孝这才发现,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自己被送上了断头台。
但现在,她朴智孝要开始复仇了,她飘飘悠悠地离开了金仁恒,她的身形虚幻而朦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只见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在空中伸展,女鬼顺着红线径直飞向了李珍珠。一瞬间,闺蜜就像具有强大的磁性一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和女鬼迅速捆绑在了一起。闺蜜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那红线仿佛有生命一般,越缠越紧,将她们紧紧束缚。
李珍珠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等在路口,准备跟自己的男朋友见面,如果有阴阳眼的话,你就能看到李珍珠那穿着ol套裙的较好身材旁边就是一个浮在空中的穿着暗红色长袍的长发女鬼,吐血鲜红的舌头。
李珍珠走进了一个胡同,那是他男朋友说过的接她的一处电线杆。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毛。夜晚的风阴冷地吹过,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月光微弱地洒在狭窄的胡同里,地面的石板路泛着幽幽的青光。
李珍珠抱紧双臂,加快了脚步,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李珍珠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当李珍珠走到胡同的中段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前方缓缓浮现。
那身影飘忽不定,像是一团雾气凝聚而成。李珍珠惊恐地停下脚步,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无法挪动分毫。
那鬼物渐渐靠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它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李珍珠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拼命地想要喊出声,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