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敷,我们烤肉都是特制的,工厂里都配好了的,可没有您这么多种类。我们也一样的会翻动烤制,是用来保证受热均匀,避免烤焦了对吧?”
“对啊,其实我们烤肉都是大同小异,也没啥特别的。”
“你们沟通起来我看也没啥障碍啊!”苏贝克经过这些天的恢复,可以在洞里来回走动了,仅仅是有时候会贪睡。
“你听我俩沟通没障碍了?”
“是啊!可不是么?一句句的都对应上了啊。”
“我能说实话么?”
“你说。”
“我是等他说完话,停下以后,我就开口说话,我全都是根据眼神猜出来的,他能听懂多少算多少吧,我也不会英语。我那英语就是东北味儿英语。来,你尝尝熟了没有?”
“哦,这上面一看就金黄的,应该是熟了,我咬一口,嗯!好吃,老脆了!”苏贝克吃的蹦了起来,他跟左恩招招手,左恩迅速走了过来。
“给你!这个兔腿,你尝尝。”
“哦,好,我尝尝。”
这两个人互相沟通还是没问题的,零障碍,像是说母语似的。
“哎呀,湿敷烤的这个肉太好吃了。”
左恩看向温暖,还是满眼小星星。
“你除了拍你师父马屁,再去把剩下的鱼都烤了行不?”
“好啊,我去。”
“这两天你看你师父烤的熏鱼,你应该会了吧?”
“嗯,我感觉还是会烤的,湿敷你歇歇。”
“你这徒弟实在是给力啊,看你烤两天,也就会了。我为啥看过那么多次都不会啊?”
“唉,你就是有福气呗,你家你爸你哥你妈都会做饭,你会不会不重要了。”
“别提我爸……”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爸妈欠了一屁股债,他俩只会把一切交给我处理。”
“我不想跟你谈他,他做过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我只知道从小我跟我哥两个就是相依为命,他在家里就是暴君,他认为我们应该做什么那就应该做什么,我们根本就没有自我。”
“嗯,那咱们不聊他。一个做饭也能勾起你不好的回忆,来,吃兔肉,我去看看烤鱼。”
等到温暖走到身边的时候,左恩都没听到脚步声,手握着烤鱼的树杈,手都露出白色了,骨节分明,青筋暴露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做什么杂耍。
温暖懒得说话,毕竟语言不通,他伸手过去,顺带着替换下左恩,左恩这才退到温暖身后,挺直了身体,捶了捶后背。
“湿敷,为什么你烤鱼就没有这么累呢?”
温暖似乎感觉到他说话的大概含义是问自己怎么那么累,于是比划了一下,拿着树杈插在了地上,左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看到师父烤鱼并不是在手上拿着,是架在树杈上,还可以插在地上去烤。
左恩并不是傻,只是太实在罢了,太过实在就容易让人以为,他们有些迟钝,深入了解以后,就知道,左恩是个有很多优点,并且实实在在的好人。
不一会,鱼烤好了,温暖拿出钓鱼的时候找到的蒲公英嫩芽,在锅子里烧了一些热水,直接扔进去,又放了半袋方便面,这是他仅剩下的方便面了。听苏贝克说,他们马上就要回城里去了才拿出来煮的。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的特别饱,过了一夜之后,三个人收拾好了一切,找到了一条直通山下的路,这一路上,三人互相有说有笑,旁边还飞着老胡。
老胡不同于其他三人,他是有些沮丧,毕竟苏贝克并没有恢复记忆,他还是不能上他的身,也不能够看到自己。
温暖只能从旁安慰,“你也别太难过,我看他早晚能想起来。”
“早晚能想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多早多晚呢?”
“……”
温暖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只知道,现在苏贝克是快乐的。
“老朽也知道,恩公如果想不起来那些记忆应该算是挺好的结局,老朽还是会继续保护他的。”
“……”
温暖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老胡了,他知道老胡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扞卫着苏贝克的生命,这就足够了。
说话间就到了市内,看着市车数马龙的景象,三个人就像从与世隔绝的地方刚刚出来的逃荒的。
虽然温暖跟苏贝克之前是个城市人,但在山里生活这段日子里形成的一些习惯,让他们三个人跟周围人显得稍微有些格格不入,几人回到了老托马斯提供的住处。
苏贝克给温暖整理了一下头发,毕竟这么多天了,刮胡子跟剪头都是用刀代替的,现在所有工具都齐全。
温暖坐在椅子上,苏贝克走到身边,他先是把桌布围在温暖的脖子上,先把头发梳顺,用喷水壶稍微喷湿头发,他拿着推子熟练的给温暖先把头发的整个侧面后面都剃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