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静今年十五岁了,正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年纪。此刻,她正穿着一件粉红色底色、上面满是白色圆点的可爱睡衣,慵懒地躺在床上。手中紧紧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手指熟练地滑动着,使用微信的摇一摇功能,试图寻找一些愿意陪她聊天的陌生人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每一次摇动手机,都伴随着期待和紧张。而“咔嚓”声则不断响起,意味着又有新的陌生人通过了她的请求,成为了她的微信好友。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功添加了不下十五个人。这些数字让她心中涌起一丝满足感,但同时也让她对即将展开的聊天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每个跟她搭话的人似乎都是很热情地和自己打着相同的招呼:“嗨!美女,你好呀!”她感觉这群人既热情又冷漠。
热情的是他们都非常热衷于询问她的年龄、性别等基本信息。当得知她是女性时,便迅速追问她的婚姻状况。
她不过是个刚刚年满十五岁的孩子而已,婚姻状况自然是未婚,但随着回答次数的增多,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并非在与真实的人交流,而更像是在进行一场人机对话。
这些人的问题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仿佛只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在运行。他们对她的兴趣仅仅局限于表面的标签,对于更深层次的了解却毫无兴趣。这种交流让她感到空虚和无趣,甚至有些厌烦。她开始怀疑这些人是否真的在乎她,还是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者其他目的。
渐渐地,她对这种社交方式失去了信心,不再轻易相信那些看似热情的问候。她意识到,真正的交流应该是建立在彼此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而不仅仅是一连串空洞的问题。因为就是反反复复那几句,以后再想了解的多一些似乎就很困难,现在的人们也都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的真实情况不透露出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她对这个软件渐渐失去了兴趣。尽管她只有大约十五岁,但由于早早地步入社会,与同龄人之间已经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于是,张静静毅然决然地选择辍学待在家里。家中除了年迈的奶奶外,再无他人。父母早已离异多年,并且都组建了新的家庭,仿佛她变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
甚至连她第一次来例假时,也是通过互联网自学如何使用卫生巾。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们似乎还未完全成熟,整日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比如什么防弹少年团啦,车银优啦,王一博啦这些名字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也不想知道。
张静静从来没觉得那些在电视上的俊俏的脸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什么明星呀文具呀衣服生日蛋糕,快十五年了,每年生日只有奶奶记得,只有生日那天早上有两个煮熟了的鸡蛋。
虽然奶奶竭尽全力地照顾着自己,从来没有让自己挨过饿、受过冻,但张静静却始终感到内心深处一片迷茫,仿佛自己的存在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
尤其是当她意识到父母仅仅只是以一种象征性的方式存在于她的生活之中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既然连最亲近的父母都能成为生命中的过客,那么其他的人又何尝不会如此呢?于是乎,时间慢慢流逝,而静静也逐渐变得冷漠异常,甚至超出了她这个年龄段应有的程度。
在这一天,张静静独自前往了一家网吧。她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并不是为了上网娱乐,而是因为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以给她带来一种温暖热闹的感觉。
这些钱来自于过年时收到的压岁钱,尽管她的手机里有父亲定期打来的钱款用于缴费,但她却几乎从未收到过父亲的问候。每次当她试图拨打电话时,对方大多时候都不接听。
即使她发送短信表达问候之意,得到的回复也总是简单明了:“你缺钱了吗?”既然如此,静静认为尽快用完所有的话费,就能更快地收到话费到账的通知。这样一来,至少还能证明自己有一个父亲存在。
于是,她干脆将话费到账的通知设置成了父亲的名字。每当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的心中都会涌起一丝欣慰和满足。
本来家里有路由器有网,但非要开数据,很快把自己的话费花光,因为只有爸爸给自己交费的那一刻,手机里的短信显示才让她真正的放心,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爸爸还是爱自己的。
妈妈呢?自从有了弟弟之后,她便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个小家伙身上,对张静静的关心越来越少。
而她能感受到妈妈存在的时刻,竟然只有在我逃课的时候——每当她逃课,老师就会毫不留情地拨通妈妈的电话,向她告状说张静静逃学了。
或许是因为离婚后太过忙碌,妈妈一直没有更改过家长和老师之间的联系方式,但这却成了她最头疼的问题之一。
所以当得知张静静辍学的消息时,妈妈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必面对老师那张总是板着的臭脸了。
今天,张静静到网吧的时候似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