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澈也只能忍着。
谁叫眼前这位老爷子是他干爷爷呢。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是陆司澈亲爷爷的战友,在陆爷爷战死后,他为了纪念陆老爷子就改姓了陆,把陆司澈也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
所以两人的感情其实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
陆司澈轻咳了一声,认真道:“爷爷,不信谣不传谣。道听途说的东西您怎么也当真了。”
老爷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才说起了今天遇到的事情。
“今天在路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了。正好路上没有带药,病来的快,如果不是那位小姑娘,可能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老爷子平静的说着。
他的药是另一位警卫员随身携带的,但并没有跟他在一起走。因为刚好警卫员有亲戚在z城,所以去探亲了,原本明天就回来。
而按照从前的发病频率,本来今天也不该发病。
闻言,陆司澈的脸色也变了。
“陈叔!”
铿锵落地的声音让陈叔身体也猛地一下站得笔直。
“药呢?”
陈叔小声说:“在阿茂那里,阿茂去探亲了,明天才回来。而且按照从前的规律,先生才从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发病……”
“好了,这件事怪我。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老爷子摆了摆手,才继续说了起来,“不过,我这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竟然可以通过不吃药的方式缓解的。”
老爷子忍不住赞叹:“她竟然只用了一枚银针,就让我恢复了。而且还说,至少两个月内,我都不会再发病。年纪轻轻的,没想到医术竟然这么精进。”
听到老爷子的话,陆司澈眉心不禁凛了起来,“银针?”
这两个字,让陆司澈脑海里下意识的就浮现出了夏幽的脸,还有她当时在林家老宅为林老太太施针的画面。
“是啊,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个用这种方法让我的病有所缓解的。”
陆司澈眸子微眯了起来,“那您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长什么样?”
老爷子见陆司澈这么关心,也认真的回忆了起来,“大概身高一米七左右吧,戴着个帽子,模样……挺漂亮的。眼睛大大的,看起来有点不是很想跟人说话的样子。至于名字……”
他看了一眼陈叔,陈叔轻咳了一下,然后说:“她说她叫活雷锋。”
陆司澈:“……”
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老爷子笑了笑,“这丫头倒挺有意思的。还真是乐于助人。”
陆司澈皱眉,“乐于助人?她来帮忙的时候难道没说什么吗?”
她可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老爷子当时的状态并不知情,所以只有问陈叔。
陈叔:“……她让我们别挡着路。”
陆司澈轻勾了勾嘴角,眼里也多了一丝果然如此的笑意。
虽然她是医者,但是她可没有随便出手救人的习惯。
老爷子的声音却沉了下来,“我真想再见她一面,她既然有办法压制这种病……那是不是能治好呢?如果能治好……其他的老兵……应该也有救了吧……”
他说这话时神色也染上了一丝哀伤。
而陆司澈也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底也暗了暗。
老爷子察觉到什么,也不再提,“好了,你也别想了。我这次过来一是为了散散心,而是为了过来看看你。当然,我也带了口信,京城那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顿了一下,“当然,我不勉强你,一切看你自己的意思。”
陆司澈淡淡“嗯”了一声,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显然不愿意再多谈此事。
“爷爷不是说,想再见到那个女孩儿里面么?”陆司澈忽然开口提起。
老爷子狐疑:“怎么?”
陆司澈唇角勾了勾,“很快就有机会了。”
老爷子古怪的看着陆司澈,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好奇来。
陆司澈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
夏家。
夏景州见了夏幽回去以后,夏家一家人也都坐在了一起。
夏父好夏母听完他们说的话后,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
“既然她非要执迷不悟,以后就当作没有这个女儿!”夏父沉声冷冷道:“我可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给别人当情妇,心肠歹毒的女儿!”
夏母有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也是一片冷郁。
“我早就说过,在那种家庭能教育出什么好人来。就算她身上流着我们夏家的血,可一点都没继承到我们的基因,这一身的反骨和下作不要脸的行为,恐怕都是在那个赵家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