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侧妃娘娘有事同您相商。”
“滚开。”
李承赫连眼神都懒得扫,掠过她直奔自己的寝宫。
桃红急忙追过来,“我们娘娘说,是您最近正愁的事有了眉目。”
李承赫脚步顿住。
桃红一看,心知有戏,急忙道:“娘娘说,只要您抬步寸心院,她可为您解万难……”
李承赫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迷香之事,孤还未同她算账呢,就又张罗起别的了?”
他又不傻,清醒过来之后,怎会不知自己当时的状态异常?
盘查了一圈,最后查到这位周侧妃的头上。
一次两次他便忍了,可宫里宫外三番四次处处打他的主意,真当他好脾气不成!
只是如今京中势危,他动了凌氏,便不好再动周氏,给丞相府留了三分脸面,暂时压着。
那日陪她回门时,她也算老实,全程没开口提过此事。
这才过了两日,便又开始玩新的花样了?
李承赫实在厌恶,转身离开。
桃红见状,不得已说出最后的筹码。
“我们小姐说,她有各地据点的地图!”
李承赫这回是真的惊了。
他阴晴不定的面色,在晦暗的月光下,阴沉压抑得似要凝结成冰。
许久,才冰冷道。
“让她来孤的寝宫。”
……
太子寝殿。
灯火如昼。
谢绾穿着碧蓝的宫衫,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将茶水捧给刚换上一身常服的李承赫。
他接过茶杯时,手指顿了顿,将热茶泼在谢绾身上。
“不知道孤喜欢七分的吗?”
这样的事,这几日,他不是头回做了。
动辄发火、处处隐怒。
不是长跪、便是顶碗罚站。
顾及着她身上的伤口,他倒没有让她做太过分的事。
但却件件,都羞辱至极。
谢绾已习惯了,将那点爱意封存,耐心地,用最后的温柔,陪伴他这最后的时光。
五日后,她已决定了,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