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实体完完全全没有想到如今的局面。腹背受敌,进退两难的局面。
在山地里,复国主义实体武装能吃总量百分之四十的伤亡而不会溃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贝鲁特城区后他们吃百分之二十的伤亡就会让前线部队崩溃。
山地中的危险是直观的,冲击阿克萨烈士旅的防守阵地。能比较清晰的知晓危险来自于何方,这种伤亡是能够接受的。
而进入贝鲁特城区后,一切都变了。
打着打着后方突然传来不是己方单位的武器声,然后四面八方都有敌人,自己只能战战兢兢的守在狭小的区域内祈祷增援。
这对于士气的打击非常之巨大。
阿克萨烈士旅的战士们在经营多年的贝鲁特城区地下,构筑了大量的地道工事。这些地道大部分仅能让一人通过,而且分成一个个区域并不联通。
当伊尔贡成员想要进入地道时,会被跪雷等大当量爆炸物炸上天。
当伊尔贡想要用火焰等手段去摧毁地道时,先不说是否有效。就算他们真的成功了,因为不联通的区域地道让他们无法一本万利的消除地道威胁。
就在阿克萨烈士旅和复国主义实体武装在贝鲁特绞肉的时候,主旨党的纳司鲁拉也开始进一步给比比施加压力。
每天都有不定时的火箭弹飞越定居点外围的堡垒群,砸到复国主义实体的生活区和经济区。
每一次火箭弹的落地,都被迫让生活在定居点里的人放弃手上一切工作,逃往防空洞躲避。
每一次都会让这些非战斗单位脱离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被迫进入防空洞中躲避。而这种让战火延烧到复国主义实体里的做法,正是纳司鲁拉想要看到的。
每个社会所能承受的压力是不一样的,那些生活富足娇生惯养的社会,和生存下去都已经非常困难的社会没有可比性。
当两个社会同时进入战时社会生态,那些富人想要回归正常生产生活秩序的欲望要远比后者要大的多。
他们恰恰是不能够承受战争压力的社会,毕竟他们有能力过上富足生活就不会轻易拼命。
纳司鲁拉施加给他们的压力,会转化成对比比的压力。
特拉维夫再次开始有大规模的游行,口号到不像是之前那样极端。更多的是尽早结束战争状态,让自己能够回归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
当然比比也料到了这点,他这次倒没有亲自过来。而是让媒体开始运转,民众需要的东西媒体能给予。
《肃清山区,赢!》
《逼近贝鲁特,赢!》
《进入贝鲁特,赢!》
媒体上只能看到复国主义实体的军事行动,只有小赢、中赢、大赢的区别。而对卡迪亚半岛抵抗之狐的描述,则是输输输。
依靠这些赢赢赢、输输输的报道让民众得到安抚。充分让战场的不到的东西,在舆论场上拿到。
比比很成功的让复国主义实体内的人,以为自己的武装力量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
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当出现任何不能够掩盖的军事失败后。赢赢赢会迅速变成输输输,速胜论和速败论的受众是同一批人。
舆论场在这种赢赢赢的环境下会迅速两极分化,只有赢赢赢和输输输两种结果容不下中间派一点点的生存空间。
只要赢得不彻底就是输输输,只要输的不彻底就是赢赢赢。正是这种两极分化严重的舆论场,中间派会被两个极端的群体迅速喷到自己的对立面。
论战最后会以各种侮辱性质的扣帽子中结束,而那些人甚至都不会在意对方甚至不认同自己扣的帽子是否认同是否反对。
毕竟这种行为本质上,是用来满足自己的道德需求一种精神胜利法。
正是这种极化的社会舆论环境,比比需要体面的退场。不然他的下场和被刺杀的前任,好不到哪去。
而现在的情况是:比比有些低估了战争的消耗,征召大量人口参与进战争让复国主义实体的财政迅速吃紧。
首先他都快要搬空储备军需了,现在是直接从机械帝国军械库中买东西。瞬间的大量征召兵力,消耗的数量非常大。
其次是让大量的劳动力脱产,增量直接没有。复国主义实体现在的经济是绝对的负增长,这种状态不能持续下去。
是战争的伤亡直接作用在青壮年劳动力人口上,这种损失是不能通过结束战争来快速恢复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抚恤金,会进一步增大财政上的压力。比比直面了战争吞金的能力,可以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而主旨党为主的抵抗之狐势力,则在抵抗型社会的作用下影响最小,纳司鲁拉的灯塔电视台发挥了绝佳的作用。
灯塔电视台并非由职业记者所组成的,他们可能前一天是主旨党的地方政务人员,或者是直接的主旨党战斗人员更精锐的拉德万部队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