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刺刀!”站在战壕里的人大喊一句,随后将酒壶里的酒猛灌一口将酒壶递给旁边的战友
抽出长长的刺刀,将上方的挂环穿过枪口前端,下方的直线滑轨对准刺刀座猛地一拉。咔哒一声响,刺刀的凸槽卡死在刺刀座的凹槽里。
这个全体上刺刀的氛围让所有在战壕里的将士们士气达到顶峰,但是年纪稍大的老兵们一把将那些年轻的士兵拉到后面,他们才是准备冲到最前面的人。
“你在干什么?”年轻的士兵不解
“小子你得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上,现在还不是到你死的时候,等你什么带出新的新兵蛋子才有资格这么做。要是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都死光了,那还独留我们这一些老人干什么?趁我们还跑得动的时候,我会冲在最前面。”年长的士兵直接将他按回去
北方雄鹰帝国的信仰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牺牲文化,这是一种随着北方雄鹰帝国千百年来的战争催生的文化。
残酷的战争让社会的总体会刻意的偏向保留后辈人员,毕竟就算前线在怎么风光,一旦后继乏力就会导致总体的崩盘。这是经历过千百年战争后总结出来的文化,而不是政府单方面倡导的结果。
老兵们清楚冲在最前方的他们四分之三都会永远的留在这里,但是他们不在乎。
如果牺牲是必要的;如果只有牺牲才能换来胜利;如果黎明的到来需要人命堆砌,那么就应该先从他们这些已经过了燃烧最旺盛的柴火开始。他们很清楚,自己将点燃起一场滔天的大火。
随着哨子的急促蜂鸣,人潮开始在战壕坑道系统中涌出。
同样的他们并没有很密集的肩并肩冲锋,而是将间距拉开一定程度让敌人无法在一个射击角度中框到大量的人。
“杀!”十二号泵动式霰弹枪的刺刀闪着寒光
帝国边境军毕竟是老牌帝国武装力量,在被手榴弹袭击后人员快速的反应过来,他们立刻开始重整队形利用手中的电浆枪开始尝试打停冲锋。
但是他们的大后方和周围突然开始传出猛烈的十二号霰弹枪开火的声音,这种突发的状况再次引起一定程度的混乱。那是之前选择继续潜伏没有被清理掉的外围暗哨,他们用坚定的意志力牢牢的压住了战斗或者逃跑的本能,直到最需要自己发起攻击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当然这么做的后果也是和自杀没有任何的区别,这些零星的幸存暗哨在开火后会被四周的帝国边境军快速清理掉,但是他们成功的极大干扰帝国边境军的注意力。本来应该重点注意的正面反而被不必要的干扰到,指向暗哨的电浆枪越多;指向前面冲锋的战友的电浆枪就越少。
正面也开始传出十二号泵动式霰弹枪的怒吼,冲在最前方的老兵不需要担心友军误伤,因为友军都在身后等待接替他继续冲锋。
十二号鹿弹打出的大粒钢珠直接能打断纤细树木的树干,发射鹿弹的霰弹枪就像是一把拿在手中的铁扫把一样清理自己前方的敌人。
不时有冲锋的老兵倒下,他们身上有大大小小电浆枪烧灼出来的孔洞。电浆枪的伤口就像是被破甲弹打出的金属射流造成的一样,是一个个焦黑的小洞。后效不足以立刻杀死人,让那些被击中的老兵依然能坚持几步。
而被十二号鹿弹扫到的帝国边境军则是另一回事,数颗钢珠入体时的一瞬间,巨大的动能直接传递到软组织上。动能就像是冲击波一样将弹丸周围的人体组织往周围挤,如果数个钢珠间距很近的话,那么中弹周围的人体组织会被冲击力直接碾成肉泥。
打到四肢直接打断,但是还有可能残缺的活下来。
打到人体主干和头颈,直接可以盖白布了。
停止力,这是武器能否快速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指标。随着距离的拉远,这个指标重要性会变弱,但是近战中就是生与死的差别。而现在使用无烟火药的动能武器,相比电浆武器要更胜一筹。
但毕竟是帝国常备军事力量,帝国边境军的反应也很快。
“上刺刀!”
“上!刺刀!”
面对冲过来的敌人,这些帝国边境军并没有感到恐慌。长久的军事训练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敌人压垮士气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帝国边境军已经经历过名为白色死神的地狱了。这些人还远远没有白色死神当初带来的压迫感。
他们并没有选择撤退,所有帝国边境军都知道后撤就会被人像是猎鸭子一样打靶,反而自己也开始反冲锋才能有一线生机。
两方冲锋的人潮像是互相对撞的潮水一样,融合在一起卷起最血腥的浪花。
刺刀突刺刀尖卷起寒芒,但是毕竟训练水平有差距。突刺被同样装上刺刀的电浆枪拨开,随后反击突刺直接被老练的帝国边境军扎穿胸膛。随着刺刀的收回,鲜红的血液直接喷溅在雪地上。
就在这名帝国边境军打算继续这样行动的时候,四把刺刀直接朝他扎过来。无法拨开所有刺刀的他就这么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