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带到理想的未来吧?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们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回光返照的同伴紧握住年幼的手
“我向你许诺这个未来会来的。”年幼的零无应下了这个要求,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熟悉的面孔消失,越来越多的生面孔变成熟悉的面孔,然后再次消失。
新兵们随着理想参加了欧罗巴闪光的队伍,他们对老兵们胸前的勋章兴致满满,但是真的获得勋章的时候,他们反倒是高兴不起来。
他们会质疑为什么是自己获得勋章,而不是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他们只是参加战役后还活着而已,为什么牺牲的不是他。
他们不会去像当初新兵时幻想自己得到勋章时去炫耀自己的功绩,因为真正知道这些勋章背后的重量时,他们已经知道这些勋章是属于那些牺牲在战斗的战友的。
他们只是帮那些牺牲战友们保管而已,这些并不是能拿来炫耀的资本。
随着勋章的增加,他们越来越明白走在最前面人的压力。拿到勋章就意味着自己不单单只是为自己而活,还有那些在战斗中逝去的人们。
他们可能是严厉但关键时候把你护在身下的老班长,可能是胖胖的在你打饭的时候给你舀多半勺的厨子,也可能是新入伍听你吹嘘的新兵。炮弹不会因为你的年幼而饶过你,也不会因为你身份的高贵而幸免,死亡平等的注视任何人。
正是因为这些过往,让零无本能的剔除掉这个选项。他已经不想再让人用命作为代价,来实现他的目标,即使这个目标对所有人来说都有好处。所以这一次零无将选择的权利丢给安东·罗曼诺夫,让他来决定自己下属的命怎么用。
“零无,握过权柄的手就不会再变得柔软了。”艾亚菈将脸贴近非常郑重的告诉零无“想想你当时在精灵国度时的事,正是你能有足够的手腕才能去处理危机。当出现危险的时候,你会习惯性的捡起丢在地面上的刀剑,这个世界并没有至高无上的存在去保护弱小,弱小终究是弱小。强者倾轧弱小,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法则吗?”零无本来以为丢掉所有锋芒能以一个凡人的身份渡过平稳的一生
“想想你的人形,这些不正是你的愿望吗?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所以他们代替你和其他人战斗在第一线。他们不是你愿望的实体吗?就像曾经逝去之人的愿望仍在你的身上?你身上极其离谱的魔力,不正是他人聚集起来的愿望吗?”艾亚菈感觉到众人汇聚在零无身上的祈愿
零无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揽入怀中。
“你能和我一起去暖水港吗?”零无嗅着甜味的香气
“当然。”艾亚菈很开心零无主动提起这个
北方雄鹰帝国南部,战争动员已经充分进行。
安东·罗曼诺夫坐在办公室里作为部分的征兵审核,一是他想分摊一下其他人的压力,另一个方面他想知道加入自己阵营士兵的想法。
只不过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就令他印象深刻,一个稚嫩的孩童看起来十三岁出头这样子,和这个年纪的孩童不一样,他的眼神有些呆滞。
“我这里不收儿童,很抱歉这样告诉你,也许你几年后能够入伍。让你的妈妈来带你回去吧,如果因为生计而加入我的队伍,我会让人给你们一些食物并介绍一些工作,最近有很多岗位缺人,应该有合适你们的。”安东·罗曼诺夫合起记事本准备让下一个人上来
“妈妈已经不在了。”少年只是淡淡回答太子
“那你爸爸呢?”安东·罗曼诺夫感觉自己有些说错话随即补充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大家都不在了。就在几个星期前大家都被北边的还乡团给杀死了,我是被爸爸按进牛粪堆里才没有死。当我等了几天从牛粪堆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死在村口了。”小孩很平静的说出这些,泪水和彷徨都已经消耗在当时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眼泪提供给他了。
“他们说来这里我能打北边的还乡团,所以我过来了。”少年补充道
安东·罗曼诺夫默默打开笔记本,他知道还乡团的恶行。但是那些恶行在情报人员的汇报中远没有听亲历者那冷静到可怕的描述,情报汇总只是提了一下还乡团杀了多少人,抢了多少钱而已。这些东西在纸上面就是一串数字而已。
虽然知道其中可能得残酷,但是真的带入到这些受害者的视角看这些场景时。亲人的哀嚎、挚友的哭喊无一不在冲击着安东·罗曼诺夫的神经,强权碾压弱者不会考虑道德的问题,他们的道德只会在同为强者的身上得到体现。
“好吧,你可以来。”安东·罗曼诺夫写下这个少年的名字并补充道“可以来,但是要听从命令。教官如果认为你不能上战场的时候,你必须遵守知道吗?”
“我知道了。”少年默默接过入伍的纸条,他现在只想入伍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考虑,他身上有很多的债要向北边讨,全村人的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