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云彻道:“皇上微臣现如今心里只有妻子容佩一人,微臣和皇贵妃娘娘只是年少懵懂,也并未对皇上隐瞒。所以如答应告发之事,是纯属污蔑。”
如懿冷笑:“一个是从小青梅竹马的弘历哥哥,一个是多次在困境帮助我的凌云彻。你们如今都为了两个宫女出身的人,往我的心里捅刀子。”
乾隆目光冷冽地凝视着跪在下方的如懿,缓缓开口道:“早在皇贵妃还只是一介宫女之时,朕便已派遣赵九霄暗中监视景仁宫的所有动静。因此,关于你心中的那些盘算和念头,朕早已心知肚明!”
乾隆看向凌云彻,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凌云彻,你擅自协助如答应变卖家当、贩卖宫中物品,虽说此等行径算不上是什么弥天大罪,但也绝非宫中之人应有的作为。念及你往日也曾有些许功劳,朕就从轻发落。即日起,你不必再留在这宫廷之中伺候,前往圆明园值守,担任圆明园的侍卫总领一职,务必尽心尽责地管理好园内的侍卫们,不得有丝毫懈怠!若再有差池,朕便狠狠的治你的罪!”
凌云彻立刻谢恩:“微臣多谢皇上宽宏大量,微臣定当在圆明园当好差事,不负使命。”
尽管凌云彻被贬至圆明园,但实际上那里的环境要更为宜人舒适些。毕竟,唯有在酷热难耐的盛夏时节,皇帝才会率领着后宫的一众妃嫔前往圆明园消暑纳凉。而除此以外的绝大部分时间里,圆明园都是人极少的。相比之下,在紫禁城当差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如同行走于薄冰之上一般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今的凌云彻只想和容佩共度安稳平静的日子。他深知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只会给自己和容佩带来无尽的烦恼与危险,因此只想安守本分,过好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生活。皇上把他贬去圆明园,正合他意。
乾隆面色阴沉地凝视着眼前的如懿厉声喝道:“乌拉那拉如懿,你多次以下犯上,丝毫不将朕的威严放在眼里;敢肆意污蔑皇贵妃的清誉,妄图破坏后宫的和谐安宁;不仅如此,你还不睦后宫众人,善妒成性,心怀恶念,居然指使李玉去行刺皇贵妃!以上种种罪行,条条皆是死罪,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懿瘫坐在地:“皇上,真的不顾念我们往日的情分?”
乾隆站起身来:“朕和你哪里有过情分?不要妄想了。”
乾隆转头看向嬿婉:“皇贵妃,你是六宫之主,如答应你来处置,是杀还是怎样,但凭你心思。”
嬿婉福身:“是皇上。”
嬿婉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如懿:“当年,本宫满心欢喜地踏入景仁宫,只为能够成为您身旁得力的宫女,每个月挣得一些微薄的俸禄以补贴家用弟弟和额娘。然而,你却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的出身!这出身难道是我们可以选择的吗?我们这些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女子,难道就应该理所当然地遭受您这样的轻蔑与践踏吗?我们的尊严就如此不值一文吗?今日,本宫定要让您也尝一尝这为奴为婢的艰辛滋味儿!来人啊!将如答应押送至辛者库去劳作”
乾隆道:“既然去了辛者库了,就不便再称呼为如答应了。进忠如答应乌拉那拉氏以下犯上,心思歹毒,废除封号,贬为庶人。”
立刻有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冲了进来,他们面无表情地走到如懿面前,不由分说便将其拖拽而去。
嬿婉跪下:“臣妾多谢皇上信任,以后定当侍奉好皇上,照顾好皇子公主,管理好后宫,替皇上分忧。”
凌云彻收拾东西准备和容佩出宫,以后怕是很难再入宫了。此时赵九霄走过来:“凌云彻,对不起。”
凌云彻笑笑:“你也是替皇上办事,何况没有你的劝阻,我怕是真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好在后来都幡然醒悟。”
赵九霄:“那圆明园虽然远离了紫禁城,但是也是一个好地方,远离喧嚣,一心当差。以后若朝廷需要,我们战场上见。”
凌云彻:“好兄弟,以后虽然不再一起共事,如果朝廷需要我们一起共赴战场报效朝廷。”
凌云彻和容佩即将出宫的时候,春蝉叫住了他们:“娘娘不方便送二位,奴婢来送送二位。”
容佩:“皇贵妃娘娘有心了,谢谢春蝉姑娘。”
春蝉:“此去圆明园也好,那边清静,紫禁城虽好但是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到圆明园凌侍卫用心当差管理着圆明园的事务,也算安心。”
凌云彻:“宫中险恶,如答应只是其一,还望春蝉姑娘在皇贵妃身侧多多护着皇贵妃娘娘。”
春蝉:“这是自然。原本我也是那四执库的粗使宫女,若不是皇贵妃娘娘,怎能有今日风光。我会好好陪着娘娘继续走下去,娘娘的前程远着呢。”
嬿婉站在远处的城楼上,极目远眺着。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上,车中的身影正是凌云彻与容佩。此刻,他们正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仿佛带走了一段过往的记忆。如今,乌拉那拉如懿已再无翻身之机。回想起曾经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