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和海心各自回宫去了,卫嬿婉和春蝉也打算回永寿宫。
卫嬿婉:“当年在景仁宫受的委屈,今日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年她是嫔位娘娘,本宫是个低等宫女,仰仗着她的鼻息过活。如今本宫是嫔位,她降为贵人,要跪在本宫面前请安,当真是痛快。”
春蝉:“主儿以后还会封妃、贵妃,这个如贵人皇上不喜欢,现在又把皇后娘娘和太后都得罪了,怕是以后再无翻身的机会。但是主儿,前程一片大好。”
正说着,突然凌云彻出现在二人面前。卫嬿婉封嫔后几次在宫里偶然遇到凌云彻,凌云彻都躲过去装作没看见。卫嬿婉也不巴不得凌云彻离自己远一些,也当没看见他。但是这一次,凌云彻却是迎头站在卫嬿婉跟前。
“给令嫔娘娘请安。”这是凌云彻第一次给卫嬿婉请安
卫嬿婉不知道凌云彻是何居心:“起来吧,凌侍卫不去值守,在这里做什么?”
凌云彻见四下无人:“令嫔娘娘,您已经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又何何必为难如贵人,她已经是贵人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
卫嬿婉冷笑:“当初她不分青红皂白,不容本宫一丝辩解就把本宫送去花房,还到处造谣本宫和皇上的太监有染,那个时候但凡乌拉那拉如懿有一丝的想放过本宫,本宫都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凌云彻:“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嬿婉,放过如贵人吧。”
春蝉怒道:“凌侍卫,注意你的言行,我们主儿是皇上的令嫔,是主子,岂是你能直呼闺名的?”
卫嬿婉:“看在你的份上?凌侍卫,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只不过是这紫禁城众多侍卫的一个,与本宫何干?若如贵人以后安分守己低调做人做事,本宫自不会再找她麻烦,若她还存心和本宫过不去,本宫有一百种法子和她斗。”
卫嬿婉带着春蝉走了,凌云彻的不自量力、自作多情,让嬿婉再一次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凌云彻,真的不是一个能同福终身的男人。
景仁宫,如懿搬到偏殿居住,偏殿又小又破,底下的奴才也都开始抱怨。
“这个节骨眼,主儿平白的去掺和科尔沁和亲的事,这是一个嫔位该参与的事情吗?这下好了,嫔位的份例都没了,东巡也不能跟着去。”
“除了答应,连常在都能跟着皇上东巡,我们景仁宫是连答应都不如的地位。”
“别的宫的都在准备东巡跟着主子出游,咱们可倒好,东巡去不上不说,还被人奚落嘲笑,做奴才中的奴才。”
以往容佩若听见这些必定训斥这些奴才,但是如今,容佩也看透了自己主子的虚伪。她做一件事情之前,从来不考虑身边的人。她到如今这般境遇完全是咎由自取。
第二日东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场面极其壮大。正值盛世,海晏河清,乾隆带着太后和皇后、嫔妃、皇子公主游览山东。
一路上极其的和谐,嫔妃们也都得体、大方,如懿传里的第一次东巡,出了很多糟心事。嫔妃们互相陷害、勾心斗角,白蕊姬的一报还一报,苏绿筠的珠花,琅嬅的落水,以及金玉妍对后位的觊觎。如今和谐一片,皇后和贵妃还都在,大家也都没有懿症,都是正常人。
皇上和各宫嫔妃都不在宫内,宫里清静了些许。如懿也愿意出去走走了。
这天刚走出景仁宫,就看见凌云彻。
如懿急忙喊他:“凌云彻?你怎么没跟着皇上去东巡?”
凌云彻:“如贵人吉祥,皇上带的侍卫已经够用,我便主动留下来看守东西六宫。这样也好,在御前伺候,总是心惊胆战,怕一不小心做错事,留在这宫中倒是自在。”
如懿:“你也是不愿被束缚的人。”
凌云彻:“我知道如贵人有能扳倒卫嬿婉的方法,但是您却不愿意用任凭她奚落你。”
如懿:“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因为要报复卫嬿婉而伤害无辜的人,否则我又和卫嬿婉、海心、阿箬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我有的是法子对付她们,邪不压正,她们品行低劣,所作所为都是令人不齿的。”
凌云彻:“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如贵人以后有什么我能办到的,尽管开口,在宫中见惯了冷言冷语,如贵人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如嫔娘娘,这宫中向来把位份看的很重要,但是在我心中,值得尊敬的人,不管什么位份,都会受人尊敬的。”
如懿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温暖,眼前这个人,比起她的少年郎,凌云彻更加能理解她。
如懿:“你不想去东巡,也是怕看到卫嬿婉辗转承宠吧。”
凌云彻:“令嫔娘娘已经今非昔比,也不再是我心中那个卫嬿婉,那个收到不值钱戒指依旧会笑的很开心的嬿婉,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这次景仁宫虽然没有禁足,但是降了贵人的位份,待遇全部降了一级,就连宫女太监都遣走了几个。好在人还是自由的,没有限制于景仁宫,不至于像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