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刚起身收拾好,进忠就来了。
“给常在请安。”
“公公无需多礼,快起来。”
进忠:“常在,皇上让奴才送了一些金创药,一会让环心给您上药。这是西域进贡的,非常珍贵,皇上心疼常在。还有这些补品和赏赐都是皇上让奴才挑选了拿来翊坤宫的。说常在要搬去翊坤宫正殿了,需要些摆件装饰。”
阿箬:“进忠公公替我给皇上谢恩,等我脸上的伤好些了,在亲自去养心殿磕头谢恩。”
进忠道:“奴才先告退了,还得去景仁宫,每日掌嘴容佩。容佩一个宫女竟然以下犯上,奴才定替皇上、常在教训这个奴才。”
进忠走出翊坤宫后,阿箬:“我们也去景仁宫看看热闹。”
环心扶着阿箬来到景仁宫门外,此时进忠手下的一个小太监正在狠狠的掌容佩的嘴。附近有许多围观的人,都在纷纷议论。
进忠:“这宫里上下尊卑,容佩以下犯上竟然敢打主子,皇上心慈没有杖毙,而是叫人日日掌嘴,也是为了给宫里其他人看见,不要随便仗势欺人,以下犯上。”
容佩的脸上肿的厉害,但是也未曾流一滴泪,倔强的性格真的让阿箬佩服。
“箬妹妹!”
阿箬回头,见是海心:“海姐姐好!”
海心:“容佩这条恶犬,仗着主子是一宫主位,随意欺压低位嫔妃。当日我也遭受过她的掌掴。”
阿箬怒道:“海姐姐是潜邸就伺候皇上的,资历深,她怎么敢?”
海心:“因为我伺候过如嫔,一日为如嫔的奴婢,终身就是如嫔的奴婢。你虽然父亲已经做了高官,家族有了一定的建设,但是在如嫔眼里,没有天下百姓的疾苦,你依然是她的奴婢。奴婢得宠她自然不喜,而容佩就是她的打手。好在皇上心疼妹妹,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阿箬:“海心姐姐,我们是这后宫最低等的常在,如果海心姐姐不嫌弃,以后我们可以常来往,多走动。我初入宫,以前又是乌拉那拉府上的侍女,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还得请姐姐多提点。”
海心:“我们同命相怜,以后彼此照应。其实我啊以前是跟着哲悯皇贵妃住翊坤宫的,但是她病了之后我就搬去景阳宫避疾。我们都住过翊坤宫,这也是缘分。”
进忠看着今日容佩的掌嘴结束,把容佩押进景仁宫,关上景仁宫的大门,落了锁。
进忠对凌云彻和赵九霄道:“皇上命如嫔娘娘禁足景仁宫,每日除了容佩要出来当街掌嘴以外,不允许任何人出来,包括如嫔娘娘。你们二人身为景仁宫侍卫一定要看好了。”
凌云彻:“进忠公公放心。”
进忠带着人走了,凌云彻看着紧闭的景仁宫大门对赵九霄道:“这景仁宫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先帝的皇后都禁足在这景仁宫,如今又禁足一个如嫔,当真是个不祥之地。本以为你我二人从守宫门调到景仁宫,是个好差事呢。哪曾想,每日看宫女被掌嘴,还要戍守这如同冷宫一般的景仁宫。”
赵九霄:“这宫中人多嘴杂,咱们还是不要议论主子,白天我先守着,晚上你轮值。”
凌云彻笑道:“好咧,那我先走了。”
景仁宫内
容佩刚被掌嘴完,脸上肿了,她进到自己主子的寝殿,本以为主子会安慰她,结果发现主子在侍弄护甲。如懿对着镜子洗了手,又带上护甲,走到容佩面前,用戴着护甲的手抚摸容佩的脸:“疼吗?”
容佩委屈道:“疼!”容佩以为自己的主子终于放大招了,要开始设计争宠和报复了。可是如懿却淡淡的道:“去把本宫的洗手水倒了吧。”
李玉在院子中寻到了容佩:“这个是我曾经在御前伺候的时候,攒下的创伤药,药效奇好,你留着用吧。这才是第一天,接下来还有那么多天,又赶上寒冬腊月,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容佩:“你都比主儿惦记我,今儿我本以为主儿会安慰我,我每日挨打,然后还要再这冬腊月里伺候她。摸我脸的时候,护甲都不能摘一下,都要体面,那护甲碰到我的脸,钻心的疼。”
李玉:“如嫔娘娘的性子就是这样,毕竟是曾经景仁宫娘娘的侄女,从小娇生惯养,不会体会下人的疾苦。你没必要为她出头,到头来皇上只会罚她禁足,你却要日日掌嘴。海常在和箬常在得宠,与你又何干。”
容佩:“以前景仁宫的吃食就短缺,如今被锁了宫门,怕是内务府又要缺吃少穿,这炭火马上用完了,可怎么办才好。”
李玉:“走一步算一步吧,如嫔娘娘起码是嫔位,内务府肯定会怠慢,但是不会不管的,出了人命内务府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夜深了,晚膳还没有送来,景仁宫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饥肠辘辘。如懿倒好,还有些糕点可吃,下人们就都到景仁宫大门前等着送晚膳来。
门中央被打开了,食盒被送了进来,正当宫女太监要冲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