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两人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两个长辈还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们太明白自己女儿的想法了。

虽然他们未必觉得方羽辰就有多好，多优秀。

可是，至少自己女儿喜欢，至少他们看着自己长大。

他们多少还是要比外人放心些。

很多话都是在上辈子李令月走了之后，黄阿姨跟他说的。

他本来以为黄阿姨会扇他耳光，打他。

可是，没有。

那时候的黄阿姨整个人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很多。

她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

只是跟他说了很多很多月月小时候的事情。

说她如何喜欢他，从小就喜欢。

说她们从中学就知道这件事。

他们其实对他也没有太满意，可是，月月喜欢。

他们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知道这辈子如果没办法跟方羽辰在一起一定会含恨终生。

当时黄阿姨……不，那时候方羽辰还喊她妈。

他当时哭的稀里哗啦。

因为他听到含恨终生这个词语。

突然就觉得好对不起她。

如果不嫁给自己，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现在算不算含恨而终呢。

“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月月，是我没照顾好她！”

“妈，我是个混蛋！我就是个混蛋！”

方羽辰哭的几乎要窒息过去。

那是他第二次绷不住哭泣。

第一次是在病房里看到脚上都是跑的血淋淋的时候，看着她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她，他的月月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而正是因为自己，他的月月……

走了！

他完全无法接受，明明昨天还鲜活的生命，转眼之间，就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里，方羽辰又是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

他忍不住抓住了李令月的胳膊。

“哎呦，方羽辰，你抓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