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问，可以说，今天李令月的表现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了。

他赶紧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我也下贱！”

“你……”

李令月被方羽辰这个回答整的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而且，这不就是承认他也……馋自己的身子了吗？

然而，方羽辰说完，却突然正色的看着她。

“月月，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是真的喜欢我吗？”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个好人呢？”

“我跟你在一起完全就是馋你的身子呢？”

“万一有一天我得到了你，也厌倦了你，就离开了你呢？”

“如果我就是一个陈世美，就是一个渣男呢？”

方羽辰直视着李令月。

他突然就觉得心中内疚的不行。

或许李令月跟自己在一起，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

她只是喜欢自己，所以根本就不会管结果会如何。

他也很庆幸，自己可以两辈子都及时的出现，或许上辈子他们并不完美，但是这一辈，让自己有机会呵护她。

最起码他都没有让她像庞燕那样受尽伤害。

李令月被方羽辰的话问的愣住了，她显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不相信这话会从方羽辰嘴里说出来。

所以一时间她的表情就僵了下来。

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方羽辰，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到方羽辰问这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问的。

她身体紧张的颤抖，显然也被方羽辰话里的后果给吓到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就在方羽辰快受不了的时候，他只是想听听他的小月月的想法，绝不是要让她难过。

李令月低下了脑袋，想了想，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方羽辰有些强颜欢笑的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

“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很久以前我看过一首诗，我觉得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说完，就眼神坚定的看着方羽辰。

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我哪里还会去想你是人是鬼？

她就是要告诉方羽辰，跟他在一起，她从来没考虑过后果，她喜欢他，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前面是悬崖，是地狱，是魔鬼……

然后，语气轻柔的问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呢？其实，王惠比我更好，更优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