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听他家世,只是除却自己和几个平民子弟,其余全是朝中权贵之子,私下交谈也不避人,连谁家新纳了几个小妾都要品评一番。
而李楼风为人不坏,独行亦或众行都随心。她知道陆鼎几个看她不顺眼,时不时就给自己找点不痛快,李楼风不曾参与,且有时他们夹枪带棒的,李楼风也会面带不虞地结束话题。
昨天他还帮了她。
萧瑾安心中对李楼风的成见瓦解不少,看他也顺眼起来。
一只麻雀飞进来,站在横梁上打量这群坐着不动的人类,蹦了几下,洒下一泡鸟屎炸弹。
李楼风正好写完笔记,直起身正要长舒一口气,“啪嗒”一声,未干的墨迹上沾了一坨不那么美观的排泄物。
陆鼎见状醒了瞌睡,抬头一看朝李楼风头顶一指,笑得说不出话。
萧瑾安被他们的动静惊动,跟着抬头望去,一只天真的小麻雀还在梁上徘徊。
李楼风心有戚戚,这泡东西要是砸在自己头上,他的一世英名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那他还不如是个断袖呢!
他瞥了眼萧泉,对方正好奇地打量着横梁,循着她的视线,李楼风看到了无忧无虑的罪魁祸首。
就是你这小东西害我是吧?
李楼风确定了一下先生正陶醉在苏子名篇中,背对着他们诵得如痴如醉……好,就是现在!
他一脚踏在桌案,提气上攀抓住了横梁,下面传来小小的惊呼声,他再次运气一个挺身——手滑了。
还好他反应快用腿弯勾住了横梁,荡荡悠悠地金钩倒挂,衣摆掉下来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一双眼睛对上萧泉的,两人猝不及防,俱是一愣。
这对视没持续太久,屁股一疼,先生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
“好啊李楼风,非要头悬梁锥刺股才肯学是吧,为师倒是小瞧你了。”
他没顾上先生的怒气,盯着萧泉的侧脸发呆。
她因为我……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