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楼风很快蔫了下去,被豪迈的国公爷拎出房门,满心都是和萧泉拜把子的场面。
“李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萧弟不必多礼,兄长自当照顾你!”
他打了个寒颤,把这骇人画面从脑中赶出,灰溜溜地滚回自己房间,盖被睡觉。
梦境中又是各种兄弟结拜,气得他欲哭无泪。
第二日天大亮,他怎么也不愿去沧浪堂。
二哥李明庚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确认他没病装病后把人团巴团巴,交给了大姐。
李怜彻就差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压着人坐了车前往沧浪。
她一看自家弟弟缩在座上的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不就上个学堂,又不是要你去掏心卖肺,一天学个书学得稀松二五眼也就算了,多大个人了,还要我压着你上学堂!”
李楼风没有了平日打马纵街的潇洒,悲凉地看她一眼,歪着头不吭声。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断袖!
等他被李怜彻从车中薅出来,萧泉家的车马也正从对面驶来,萧泉掀帘而出,没注意李怜彻的目光,回头跟车中嬷嬷说了些宽心话。
李楼风自是听到那不敢细听的声音,垂着头把脚尖量了又量。
“咦,你们这儿倒还有女学生……不对,”李怜彻目露欣赏,望着萧泉线条流畅的侧脸,和不甚明显的胸脯,“女扮男装,倒是有些志气和手段。”
李楼风猛然抬头,攀着大姐揪在他衣领上的手,“姐姐姐姐姐,你说什么,萧泉是女子?”
李怜彻不悦地看着她的蠢弟弟,皮笑肉不笑地嘱咐道:“别以为人家是个姑娘就可以随便欺负,平日里人家有什么不方便的,机灵着点。”
李楼风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哪舍得欺负啊……太好了,我不是断袖!
他抱着他大姐的额头吧唧一下,雀跃地蹦下车去躲过了身后的掌风,撒丫子跑进了学堂。
萧瑾安跟在他身后,奇道:“这人今日是上学堂倒是很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