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法奥联军杀气腾腾,后有克伦威尔的精锐虎视眈眈,一下子让靳统武所部驻守的伦敦陷入重围。
三万精锐大明镇军,所面临的孤军之势已成。
看着泰晤士河畔密密麻麻,穷凶极恶的法奥联军,从靳统武嘴角徐徐溢出了两个字:“备战。”
不久,河面上响起了隆隆的炮声,大片的硝烟升腾了起来,炮弹撕裂了空气,携带着强大的动能呼啸而来。
“呜……轰!”
可明军的主要防线在舰炮射程外,法,荷联合舰队的舰炮狂轰滥炸了一阵子,倾泻了一轮炮弹,可明军。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大量士兵无视了疯狂的炮击,依旧在挖坑修筑防线,看着巍然不动的明军阵地,法,荷联合舰队只好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浪费行为,无奈的离开了。
大批荷舰离开,在英伦外海游弋起来,试图寻找大英皇家舰队的踪迹,并且将其主力歼灭。
“呼。”
伦敦城上,靳统武徐徐呼出一口浊气,他知道大英皇家海军与荷兰舰队,在海上的交手必然更加激烈。
可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他的战场在伦敦。
河岸上,法军帅营。
路易十四举着望远镜,看着他面前好端端的伦敦城外围,硬生生被挖成了一个烂泥潭,连通往城内的河道都被大量木桩堵塞了。
一道道堑壕,胸墙后方是高大的城墙,城墙上是一门门黑洞洞的重炮,兜头给兴冲冲的路易十四浇了一盆凉水。
这怎么打啊?
尤其是一些贵族骑兵将领,一个个都皱起眉头,法兰西最引以为傲的骑兵在这里完全派不上用场。
曾经被毒打的历史浮上了心头。
当年四万法军贵族骑兵,就是在这样泥泞的战场环境下,被大名鼎鼎的英格兰长弓手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
要说起来法兰西这个国家,真是把浪漫写在了骨子里,以至于作战风格都有些浪漫,这是往好处说。
说句难听的便是呆头呆脑。
“哼!”
面对明军的无赖打法,路易十四气急败坏的咒骂着:“懦夫!”
“无耻!”
可骂骂咧咧过后,仗还是要打,无可奈何的路易十四只好下令围城,并且发起试探性的进攻,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城墙上,看着向两翼展开的法军,靳统武剑眉一挑,冷冷一笑:“围呗,兵法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则战之……”
法军兵力也不过七八万人,老子手上三万镇军精锐外加三万英伦新军,城内储备了足够半年吃的军用口粮。
老子看你怎么围!
“呵呵。”
一声冷笑,靳统武对路易十四一脸不屑,向着左右将官哈哈大笑,这货懂不懂兵法?
众将哄堂大笑:“那自然是不懂的。”
靳统武不禁莞尔,他倒要看看咱兵圣孙武说的对,咱东方历史悠久的兵法说的对不对。
考验孙子兵法含金量的时候到了……
当日,午后。
完成了集结的法军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两翼骑兵掩护下,中央步兵推动着大炮开始缓缓向前推进。
堑壕战这玩意,是大明镇军的看家本领,那些年在大明本土与流寇,与清军的作战中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因为流寇也好,清军也罢都严重缺乏重炮,面对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沟壑,战壕自然无可奈何,可法军不同。
当法军的大批重炮缓缓推了上来,躲在堑壕里的明军猛然间,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样的压力是截然不同的。
城墙上,靳统武眼中精芒爆闪,在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四……”
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法军便动用了两万步兵,整整八个重炮兵团,高挺着骄傲的脖颈缓缓压上。
看着那些可怕的重炮,靳统武心生忌惮,徐徐道:“传令,防炮!”
“防炮,防炮!”
“嘟嘟嘟。”
一瞬间,外围阵地上喧闹沸腾了起来,全方位考验大明镇军战术,兵员素质,武器质量的时候到了。
“呜……轰!”
当法军的一百多门重炮开始轰击,顷刻间地动山摇,最外围的明军阵地被一颗颗呼啸而至的炮弹笼罩了。
“防炮!”
成群结队的镇军士兵趴伏在堑壕里,将身体死死蹲低,抱紧了手中的火枪,忍受着成军以来所面临的最大考验。
“呜……”
“轰,轰!”
二十里外,法军大营。
路易十四领着一帮将领,指指点点,用极为浪漫的语言嘲讽着明军的愚蠢,堑壕胸墙挡的住重炮嘛?
挡不住嘛!
隆隆炮声中,法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