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整出个财阀外加检察官的社会体系。
南韩财阀是什么人,不就是大明的江南世家嘛,一手遮天的南韩检察官政治,不就是东林党清流言官体系嘛。
一毛一样啊。
南韩人自己不承认,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不管社会怎么变,搞来搞去还是明末江南那一套。
这玩意已经深入骨髓了……
儒教正统在东瀛,那么东林正统就在朝鲜,明末江南也很有钱,很发达,还傲视全世界呢,可结果又如何?
早晚把自己作死,不远了,很快。
“罢了。”
周世显一脸无奈,既然烂泥扶不上墙,那就只好下狠手了,当场批了个条子,他要大批量的裁撤朝军。
如今呐,好用又省钱的倭军已经顶上去了,再养着这些废物朝军也没什么意义了。
“报。”
这时亲卫来报,朝鲜国贞明公主求见。
“咳。”
周世显发出一声轻咳,低低道:“叫她进来。”
亲卫退下,不多时,将朝鲜公主带了进来,可周世显一下子脸黑了,一张脸拉的老长了。
这是贞明公主?
看着面前双膝跪地,匍匐行礼的贞明公主,周世显嘴角微微抽搐,这得有五十了吧,这岁数也太大点了吧。
五十多了也好意思出来见人?
“哼!”
洛王殿下一声冷哼,冷道:“下去吧。”
亲卫又将一脸委屈的公主带走了,这事儿能赖她嘛,岁数是大了点,可是她也不愿意出生在大明万历年间呀。
当夜在王京下榻,可处处都透着别扭,睡也睡不好,被这些不开眼的朝鲜权贵气坏了。
第二天,一大早带着护兵去碧蹄馆,参拜了当年万历援朝时代战死的大明英烈,给邓子龙老将军上了三炷香。
便不再理会朝鲜权贵的挽留,上了船,扬长而去,留下了贞明公主一行人,在码头上风中凌乱。
到了坐船的甲板上,周世显还骂骂咧咧的:“加税!”
以后每一年,朝鲜行省的税收翻倍……
“哗,哗。”
在十几首风帆战舰的护卫下,摄政王的坐船向着南洋方向驶去,不几日便到了南洋。
此时南洋的天气,已经十分清爽怡人,过台湾府,去吕宋转了一圈,一路吃着鲜美的时令果品,一路在自家内海里转悠。
一个月后,护航舰队抵达马六甲。
大明中兴六年,占城,明军水师基地。
占城就是新加坡,大清早,水师基地里张灯结彩,换上礼服的水兵全副武装,沿着街道两旁排开。
一艘艘崭新的主力战舰,带着大大小小的次等战舰,在外海也排开了,组成了盛大的欢迎阵仗。
东方海天一线之间,护航舰队保护下,洛王殿下的坐船缓缓驶来,顷刻间,整个军港礼炮齐鸣。
“嗵,嗵,嗵。”
二十四响礼炮响起,周世显肃立在甲板之上,瞧着面前大大小小数百艘风帆战舰,心中满是傲然之情。
同时间,北美。
旧金山。
风平浪静的港湾里,万里无云,纯天然,无污染的碧海蓝天,让这一切都透着安逸祥和,可又危机四伏。
海边,密林中。
有一座可怜巴巴的木屋,看上去十分原始简陋,只能勉强遮风挡雨,事实上这连木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窝棚。
窝棚做工十分粗糙,甚至于,连原木上的枝桠都懒得看,就这么胡乱堆积在一起,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做工。
清晨时分,旭日东升。
林中鸟语花香,陈子龙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扯了扯身上的烂布条。
“嗤啦。”
一个不小心扯烂了,陈子龙尴尬的捂住了要害,赶紧从旁边抓起一件茅草编制的草裙穿上了。
完了!
已经穿了几年的唯一一套衣服,彻底烂掉了,陈子龙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裙……
又赶忙将快要熄灭的篝火点了起来,将泥巴烧成的陶罐放在火上,陶罐里煮着昨晚吃剩的一大块肉。
肉也不是什么好肉,是一大块连着肥肉的牛腿肉。
野牛肉。
腥膻味很大。
可陈子龙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腥膻,抓起牛腿肉,连肥带瘦塞进嘴里,吃的倒也十分香甜。
一时间密林里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这声音太瘆人了。
吃饱了,喝足了,他才伸了个懒腰,抓起一把简陋的弓箭,还有一把雪亮的钢刀,从自己的破烂窝棚里走出,走向了海边。
不远处,海边的林间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包,一眼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