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起来。
午夜,明军帅营。
灯火通明的大营里,骑兵从前线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了帅账前,将一叠加急军报递了过去。
“报!”
亲卫将前线急报递了过来,李定国精神大振,情报在手,天下我有,他觉得这个仗打的太容易了。
“哈哈。”
看到俄军动了,来的还是近卫骑兵,李定国放声大笑,他看着那位沙皇的一系列动作,好似看着一个胡闹的顽童。
“一鼓作气,再而衰。”
这位沙皇呀,带着麾下二十万大军顿足不前,犹豫了整整三天,才唯唯诺诺的继续进攻。
这下子什么士气都没了。
在十几个参谋军官的注视下,李定国微微一笑:“还愣着做什么?”
“揍他!”
一众参谋军官赶忙应是,慌忙按照主帅的部属开始调集兵力,还是照方抓药,集结骑兵,一模一样的短促突击……
再来一次!
三天后,夜幕时分。
薄雾中,高加索山脉横贯东西,密林掩映之下,初夏时节的高山,峡谷充满了生机。
到处是鸟语花香。
“滴答,滴答。”
万余人的沙俄近卫军,忠实的执行了沙皇的命令,小心谨慎的停在了山脚下,山清水秀的草原上。
军服笔挺的士兵纷纷翻身下马,开始建立宿营地,战马悠闲的啃食着青草,空气中,散发着花香的气息。
眼看着天色渐晚,想起了那八千名波军的惨剧,领兵的将领不由得加紧了双腿,将侦骑撒了出去。
还增派了大量哨兵,布置了三道警戒线。
吸取了波兰军的教训,为了防止暴露行踪,夜间遇袭,一万多人连篝火都不敢生,只好混乱吞下了一些饼子肉干等物,填饱了肚子。
可吃了点生食,灌了一肚子凉水,紧张了三天的神经舒缓了下来,不免就有些犯困了。
很快山脚下响起了呼噜声。
如此静谧祥和。
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日出之前最黑暗的时刻。
“沙沙。”
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之中,树叶莫名其貌的响动起来,一个个牵着马,反穿军服的精壮汉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明军骑兵好似溪流一般,沿着几条小路涌出,汇聚成了一团。
整备军械。
翻身,上马。
“铿,铿。”
一把把雪亮的钢刀,拔了出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依旧是一百多头战象。
“吼!”
当战象的怒吼再一次响起,一模一样的悲剧再一次上演了,又粗又壮的大象蹄子轰隆隆的碾了过去。
在这个没有装甲力量的时代,战象的杀伤力堪比一辆重型坦克,造成的破坏实在太可怕了。
“吼!”
当战象挥舞着长鼻子,迈着大粗腿冲进了沙俄近卫骑兵的宿营地,战斗便又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啊!”
威武的禁卫骑兵在战象面前,好似挥舞着玩具的孩童,对上了一个七尺高的彪形大汉。
这吨位差距实在太大了,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碰撞,马戏团一般滑稽的战斗场面,再一次出现了。
受惊的战马挣脱了主人的束缚,撒腿就跑,穿着雪亮铠甲的一个个骑兵被象鼻子卷起,抛飞,又重重的落下。
三道警戒线好似薄纸一般被撕开了,后面是疯狂用来的明军铳骑,平端着火枪席卷而来。
“砰,砰。”
一阵杂乱的枪声响起,一万多沙俄近卫骑兵大败,短暂的激烈战斗过后,战斗结束了。
只留下遍地尸体的营地,还有那杆禁卫军旗在微风中猎猎作响,身穿灰色军服的骑兵横七竖八的躺着。
午后,噩耗传来。
距离战场只有短短三十里的沙皇被惊呆了,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一万多近卫骑兵就这么栽了,从人间蒸发了。
御营里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年仅二十一岁的阿列克谢沙皇从未想过,他自诩英明神武,可是竟然在同一条小河沟里摔倒了两次。
同样的战术,同样的死法,让这位沙皇背后的凉汗冒了出来,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终于搞清楚了一件事。
一万近卫骑兵的覆灭为代价,换来了两头战象的尸体,两头战象巨大的身躯上都是血迹。
遍体鳞伤,就那么斜卧在一片血污的战场上,身下还压着几具俄军尸体,因为大象的尸体实在是过于沉重了,明军也没办法搬走。
只好遗弃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这是?”
看着这两头庞然大物,沙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