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意,看上去很是威武不凡。
他的身旁是老师莫洛佐夫,还有大批贵族将领,正前方是三万名装备精良的帝国常备军。
年轻的沙皇终于说服了老师,御驾亲征了,并且这一路打的势如破竹,从叛军手里收复了大量土地。
如今他是士气如虹。
“哈哈。”
首次指挥大军作战的年轻沙皇,此刻意气风发,在马背上骄傲的挺直了腰杆,享受着侍从官们的恭维。
沙皇鹰隼一般的视线看向了远方,好似瞧见了富饶的波斯,妖娆的舞姬正在朝着他招手。
“据说。”
阿列克谢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缓缓道:“据说那位倾城绝色的波斯皇太后,和明国摄政王之间……”
“哈哈,哈哈哈。”
四周围,俄军将领们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四起,这种花边新闻,小道消息,从来都是传播最快的。
那位大明摄政王的花名,早已经在东欧不胫而走。
连沙皇陛下都这样说了,俄军将领们自然心领神会,这一次一口气打到波斯,要把大明摄政王的姘头抓来玩玩。
“哈哈哈。”
放肆的狂笑声在旷野间回荡,在这些野蛮之人眼中,或许战争,征服,女人,财富,便是人生的全部意义。
远征军的惨败并没有让沙俄将军们气馁,反倒将骨子里的凶性激发了出来,变得更加残暴了。
这样的民族性,和软弱,主张息事宁人的大明儒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这便是华夏大地沉沦的根源。
野蛮为何总是能征服文明?
这便是答案。
“铿!”
沙皇拔出了镶金的马刀,向着东南方斜斜前指:“进攻!”
“驾!”
轻夹马腹,威风凛凛的近卫骑兵团簇拥着沙皇,沿着里海之滨平整的土地,向着南方滚滚而去。
这一路南下,大明支持下的草原义军真的撑不住了,被迫逃离了从小长大的家乡。
英俊年轻的沙皇露出了残暴的本性,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虔诚的东正教徒向着中亚叛军亮出了屠刀。
一路走,一路杀,还将一颗颗叛军的人头,高高悬挂在一个个村镇的围墙上,随之而来的是血流成河。
明军帅营。
“报。”
传令兵快步冲进了帅账,低低道:“禀大帅,前线急报。”
参谋军官接过加急军报,看了看,赶忙递给还在闭目养神的李定国,李定国又看了看,清澈的眼中亮起神光。
“沙皇阿列克谢亲征了。”
李定国一骨碌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惊悚的大消息,才能让他这个三军主帅动容。
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沉道:“消息准确么。”
“千真万确。”
李定国挥了挥手,轻道:“知道了。”
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军服,也看不出来是堂堂大明最年轻的元帅,李定国便拍拍屁股走出了帅营。
先去伤兵营转了一圈,安抚了一下伤亡惨重的草原义军,伤兵营里,此刻已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义军战士。
“哎。”
李定国连连叹气,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走到了一个个忠勇的哈萨克人战士面前。
那络腮胡的伤兵急忙爬起来,却被李定国按住了肩膀,劝慰了一番:“躺着,躺着。”
这位李帅一改之前冷漠的,嘘寒问暖:“伤在哪了?”
“严重嘛?”
他英武严肃的国字脸,很自然的散发着威严,可是又态度和煦,这一番做派让哈萨克人感激涕零。
瞧见了吧,这就是帅才。
名将!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一言,一行,都足以让部属热血上涌,愿意为了他去死。
平时他天天在帅营里睡大觉,呼噜打的震天响,关键时刻出来走两步,说几句话,就让三军上下士气大振。
尤其那些草原义军,一个个感动的眼珠子都红了。
想必当年韩信也是这般做派,可这样的人……也只有当今大明摄政王能容的下他,若是换一个皇帝。
少不了一个笼络人心的罪名。
离杀头抄家不远了。
离开了伤兵营,李定国回到帅账,伸了个舒适的懒腰,心中得出一个结论,军心可用,哀兵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