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兆头。”
鞭炮声中,大明参赞军机处里响起轻松愉悦的笑声。
殿内,殿外。
一个个年轻的属官们,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微笑。
就连老成持重的史可法,也摸了摸花白的鬓角,被这些年轻人乐观的心态感染了。
“这些后生呀。”
作为老派大明官员的代表,听着外头欢呼声震天,史可法不由得赞了一声:“后生可畏。”
看到了这些青年才俊,他便好似看到了大明的未来。
这些平均年龄二十岁出头的大明府学生,出生于乱世之中,大多是战乱中失去双亲的孤儿。
当年……
当年这些战争孤儿,被洛王殿下的凤威军收容,纷纷进入了洛阳府学,从小过着清贫的半军事化集体生活。
从十几岁开始,便在洛阳府学中学习基础的科学知识,锻炼体魄,如今终于长大成人了。
虽初出茅庐,却朝气蓬勃。
随着这些府学生的破格录用……
一改大明官场的死气沉沉,为中兴大明这个正处于上升期的庞大帝国,注入了久违的新鲜血液。
如今这些心智坚毅,普遍具备基础科学知识,以及基本军事技能的青年进入军机处……
一旦等到他们成长起来。
想及此,史可法不由得精神大振,瞧着不远处,正在琢磨地图的那位洛王殿下,心中凛然。
他想到了一句话。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再过十年……”
史可法眼角的皱纹,渐渐舒展开了,此刻,他看到了十年后真正的大明盛世,以及他这位贤侄为何要专权跋扈。
“他。”
他是在为了这些年轻人上位,扫清一切障碍。
“哈哈!”
史可法突然畅快大笑,他这样的老东西,思想,观念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十年后,或许用不着十年。
他史可法注定成为这些大明青年的垫脚石。
可他却甘之如饴。
随着夜幕降临,一夜无话。
清晨,旭日从东方升起。
李定国,黄得功,李锦众将的调令,加盖了参赞军机处的印信,还有大明玉玺之后,便用快船送了出去。
走的是海路。
孟买这一场大捷,逼迫荷兰人的舰队全面撤退,于是乎,从松江口到印度洋这条航路,畅通无阻。
舰队从松江口出发可直抵恒河入海口,如此一来便大大加快了通讯,补给效率。
“李定国……”
周世显毫不掩饰的大加赞赏,名将就是名将,这样的军事才华是天生的,出手不凡呐!
除了委任公文之外。
他还给李定国发了一份秘令,他要尽快弄清楚,为何区区一个德里城,他十几万精锐久攻不下。
这一战不能再拖了。
德里,城下。
数月来,黄得功挥军猛攻,靡费兵力却迟迟看不到进展,斩了几个仆从军将领的脑袋,却迟迟见不到成效。
直到朝中一纸诏谕将他调职……
倒是没有撤职,只是平调,将他从大明驻波斯的指挥使,调去驻守印度西海岸的孟买。
一下子从正牌子镇军统帅,变成了杂牌大帅。
这不是……
麾下众将难怪怨言四起。
“这不是来抢功么?”
这话不假。
黄得功麾下尽是大明镇军精锐,顿兵于坚城之下,已经猛攻了两个月,早已经把守军的防御力量消耗的差不多了。
可统帅部这个时候时候换帅……
谁来都是白捡了一个天大的功劳。
这可是灭国之功。
“住口!”
帅营中,黄得功大怒,这也是个随性洒脱之人,在营中破口大骂:“再说这些丧气话,休怪某军法无情!”
“哈哈。”
摘下帽盔,黄得功洒然一笑:“老了,老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位辽军出身的老将,挥了挥手:“交割吧。”
话说完了便起身,
离去。
作为一个旧辽军出身的将领,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明中兴五年,九月。
李定国接掌了德里明军,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军议,弄清楚为何久攻不下。
这一查。
李定国大吃一惊!
又半个月后。
南京,统帅部。
大殿内,鸦雀无声。
手中拿着李定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