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这是东瀛丰臣家的。”
厅中一阵安静。
黄得功一头雾水,还是听不懂。
“哦……”
可史可法恍然大悟,原来这伙人是丰臣秀吉的子孙呀,丰臣家就是东瀛战国时代的落败者,也是如今德康幕府的死对头。
史可法是治世能臣,对东瀛的朝局略有涉猎。
“不对呀!”
史大人摸了摸头,一脸狐疑:“丰臣家没人了呀。”
其实丰臣秀吉有一个孙子,国松丸,不过八岁的时候就被德川家康弄死了,只剩下一个孙女活下来了……
好像丰臣秀吉的孙女出家了。
“哦!”
史可法终于知道这个东瀛绝色尼姑是谁了,这个尼姑就是丰臣家唯一还在世的血脉,丰臣秀吉的嫡生孙女!
“丰臣结姬!”
他一下子知道周世显要做什么了。
“嘶!”
史可法冷汗流下来了,脑海中有一道灵光划过,他看着俊朗无双的驸马爷,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小子把丰臣秀吉的孙女弄来做什么?
不会是想在东瀛搞政变吧?
“嚯!”
黄得功也大喘气,伸出一个大拇指:“驸马爷威武!”
黄宗兵只恨自己读书少,除了伸出大拇指说一声威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咱大明这摊子破事还没理顺呢,这位大明驸马已经跑到东瀛,去扶持丰臣家的子孙后代搞政变了。
“嗨!”
周世显含糊了过去,八字还没一撇呢。
在东瀛搞政变哪有那么容易,丰臣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在东瀛早就没什么力量了。
在东瀛搞政变很难,不过搞一场叛乱不难,他清澈森冷的眼中,好似看到了东瀛之地,叛乱四起,陷入长期的动荡之中。
“这?”
史可法摸了摸头,一时无言,不过眼皮不听话的跳动着,咱大明这位驸马爷胆子也太大了!
可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挺痛快。
“哎。”
史可法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迂腐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很快史部堂说服了自己,又赶回南京去发粮票,给百姓发粮食,忙里忙外的还挺乐呵。
“咯咯。”
史部堂一走,柳如是,王微就笑弯了腰,几双媚眼瞟了过来,又一位皇明大员上了贼船。
这位南京大员,江南巡抚大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和咱们驸马爷同穿一条裤子了。
“什么叫贼船?”
一听这话周世显就不乐意了,说的这么难听,伸手就抓过去了,这几个小娘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咯咯。”
王微,陈圆圆娇笑着跑开了,可柳如是近视眼,一个没留神跑的慢了点,就被当场捉住了。
“别……呜呜。”
她挣扎了半天弄的面红耳赤,半推半就也就依了。
十天后,南京。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天气越发阴冷。
可人心是火热的,每天都有大批南京百姓拿着粮票,去衙门领到或多或少的一袋子精米。
随着大批海外粮食运来,周世显又叫人在长江口晒盐,南京的米盐价格不涨反跌,物价一天天的稳定了下来。
人心思定谁还跟着闹事?
不用花钱就有精米吃,百姓能不拥护么……
南京西郊,阮府。
奢华的前厅里,气氛十分压抑。
嘈杂声四起,一个个粮商,盐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一个个都神情焦急沉不住气了。
阮大铖一脸铁青的说不出话,人都傻了,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下头一个个粮商,盐商开始有了怨言。
一双双埋怨的眼睛看了过来。
马总督,阮大才子一声令下,叫大伙儿抱团取暖,给南京人断粮,断盐,一两天还行,可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呀。
大伙都是做生意的,总不开张算怎么回事?
并且粮食在仓库里放着可是会发霉的,不但发霉还招老鼠呢,好些米铺里的粮仓都被老鼠啃了!
“哎。”
粮商们急眼了,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呀。
盐商就更急了,江南的盐商大本营在扬州,可扬州如今是凤威军的地盘,好些盐商已经被抓起来了。
凤威军还在长江口晒盐,说不定还会弄个盐票出来,晒盐这事儿也没什么成本,只要势力大谁都能晒。
这谁受的了?
“告辞!”
“哼!”
江南盐商先顶不住了,一个个起身告辞,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