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随着高大战马迈开优雅的小碎步,一千多重骑开始加速,一个个重甲骑兵将两米半的破甲枪搁在肩头。
随着战马的颠簸有节奏的起伏着。
加速,再加速。
随着重骑兵冲了起来,大地为之战栗,一个个凤威骑兵在马背上颠簸着,渐渐将肩上的破甲长枪放平。
“轰隆隆!”
一时间朝鲜王京内外,尽是轰隆的马蹄声,这便是冲阵重骑,一冲起来便是排山倒海。
不是把敌人冲垮,就是把自己累死。
可显然朝鲜兵,没有这个本事将凤威军的提督标营累死,不断的加速中,原本散乱的凤威重骑,开始向同伴聚拢。
一眨眼,重骑兵从散乱的横队渐渐变成了一堵墙。
一堵由钢铁组成的移动城墙。
“希律律。”
重骑兵组成的钢铁城墙轰隆隆碾了过来,五六千朝鲜骑兵就慌了,墙式冲锋这谁糟的住?
“希律律。”
很快朝鲜军出现了逃兵。
可也有不怕死的拍打着战马,挥舞着刀枪往上冲的,终于,滚滚铁骑正面撞上了杂乱的朝鲜骑兵。
“轰!”
一个照面那些甲胄单薄的朝鲜骑兵,就被碾过去了,就那么碾过去了,撞飞了,连人带马打着转,飞起来足足十几米高……
和全速冲锋的重骑对撞,能好的了么。
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响成一片。
“噗,噗!”
如墙一般推进的凤威军重骑,一个个彪悍骑兵挺着腰杆,平端着两米半的骑兵破甲枪,将面前一切活物撞飞,碾碎。
碾过去了,压过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杀穿了敌阵,凤威标营马队大致完好,只有十几匹战马崴了脚,伤了几个人。
五六千朝鲜骑兵可就惨了,一个照面没了一半还多,太惨了,到处都是人,马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惨叫声震天。
不远处凤威军的重骑兵缓缓减速,在旷野间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转向之后又兜了过来,杀了个回马枪。
这可太要命了。
“轰隆隆。”
凤威重骑再次加速,紧接着,朝鲜王京的大地再次颤抖起来,二次碾压,这是二次碾压呀。
凶残,太凶残了。
短短一刻钟后,五六千朝鲜王京骑兵覆灭,被凤威军的一千重骑兵生吞活剥了,连个渣子也没剩下。
“啊……啐。”
周世显啐了口唾沫,什么玩意儿啊?
“吱!”
此时王京异动,城门处喊杀声四起,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细作,正在四处砍杀守门的朝军。
不久火光一闪,一枚响箭冲天而起。
“呜……啪!”
“轰!”
朝鲜王京的城门外,吊桥轰然落下。
石亨松了口气:“大人,幸不辱命。”
周世显笑着赞道:“办的好。”
这是军宪司安插的内应,早已经偷偷潜入朝鲜王京,趁乱砍杀了守军将城门打开。
提督标营,军宪司的首战,这是杀鸡用了牛刀,就凭朝鲜这点兵力,又哪里顶得住?
此刻的朝鲜王京在凤威军兵锋之下,好似一个被扒去衣衫的女子,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铿!”
周世显拔出战刀,徐徐道:“进攻!”
战马嘶鸣着,铁骑顺着敞开的城门涌入,沿着王京的街道一路杀向朝鲜皇城景福宫。
“滴答,滴答。”
亲兵护卫之下,周世显驱策着战马,在尸体堆里缓缓而行,抖了抖军服上落下的雪,轻道。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石亨忙道:“标下遵令。”
王京已破,此战毫无悬念。
“驾!”
战马再次疾驰起来,亲兵环绕,周世显并未进入朝鲜王京,而是奔着碧蹄馆去了。
碧蹄馆有一座忠烈祠,大明援朝忠烈祠。
深夜,朝鲜王京以北三十里,碧蹄馆。
“吁!”
周世显在大明忠烈祠外翻身下马破旧不堪的祠堂上方,有一张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再造藩邦。”
这四个字是朝鲜宣祖大王写的,这才几年呐,破烂成这样了,再后来……周世显瞧着这四个字,摇了摇头。
再后来这里的人连历史都不认了。
“吱。”
尘封多年的大门推开,一股陈腐的气味涌来,让周世显微微皱眉,这里多久没人打扫过了?
这座忠烈祠是万历末年修建,其中供奉着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