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紧张的不知该说啥。
想让人站起来,可看闺女一脸严肃,都没开口,便也没敢说话。
“你们可有名字?”
“回小姐,我叫魏安,妻子魏赵氏,小儿魏涛,小女魏敏。”
“以后你就负责家里砍柴,挑水,陪着我爹种种地之类的活;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就负责家里一日三餐还有收拾屋子,洗衣服这些。”
“魏涛,你识字对吧?”
“是。”
“那你以后跟着巧姐管作坊得账。”
“啊?”
魏涛惊得说不出话,管账,那是他这种人能干的活吗!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感谢小姐信任,我,我一定会好好学!”魏涛激动落泪,魏氏两口子连连磕头。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小敏是吧,这几天你就先跟着老太太,等过几日我再给你安排别的。”
李玉瑶想把她带身边,但想到还有那个连翘,就打算看看再说。
“我们家就是普普通通商户,没有太多规矩,但、不代表你们乱生心思,每人每月月钱三百文;不可以下犯上,不可背信弃义,如果发现,不仅仅是发卖这么简单。”
李玉瑶不赞同这个世界的奴仆制度,但她知道,也不能太善良。
这些官宦人家出来的家生子,心思极多,对他们太好,会觉得你好欺负,以后边就不好管教了。
让魏涛跟着巧姐一起记账,一是为了锻炼,二也是为了让这家人生活有盼头,干活更卖命。
账房先生这样的职位,在官宦世家,那都是一等仆才可能轮到的位置。
他们这种,一辈子爬不上去。
“以后不用动不动就跪着,起来吧,快到饭点了,做饭去吧。”
一行人离开。
小敏上前给李老太按肩,“太太这样可舒服些。”
小姑娘笑得甜,动作轻柔,一开始李老太还有些放不开,到后面,索性靠在沙发上让人给她按腿,脸上的笑就没停下。
吃过晚饭,李玉瑶来到榨油作坊。
给几人安排了第二日工作岗位,那个小疯子洗过脸后皮肤呈古铜色,有一种美黑过后的既视感。
“你来了!”
小疯子看到她又惊又喜,嗖地冲过来抱着她的腿不松。
“以后你跟着我,回宅子睡。”
还好当初盖房的时候多盖了好些客房。
之后几天,李玉瑶就在油作坊监工,榨油这件事没什么太大技术含量,看上两三遍就能上手。
另一边,木工作坊也顺利展开。
初级木工每个月三百文;中级每月九百文;高级每月一两五钱;大师级别每月二两还有分红。
看到学木匠手艺不要学徒费还给钱,村民疯了似的往前冲,作坊门槛都被踩平了!
“玉瑶,这咋中间还不能走?走了要赔偿一千两白银!”有识字的早已看了契约,看到赔偿后脸垮了一半。
“还必须得干满十年?”
又有人跟着唱反调,“也就是这十年就卖给你们老李家了呗?中间走还要给赔偿!”
“你们这是签的用工契还是卖身契啊?”
一千两白银就像一颗火球丢进人群中,瞬间炸开。
“天啊,李玉瑶,你这是打着开作坊名义,实则卖身契啊!”
“都是一个村的,你咋干事这么不地道!”
“爱来不来,不来滚!别在这儿吵吵!”连翘挥着一根棍子震慑人群,一双狠厉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
人群瞬间哑然无声。
“连翘,回来!”李玉瑶挥手,“大家可以签,也可以不签;没有强迫,算不得卖身契!”
“玉瑶,在底料作坊干活的,能来木工作坊吗?”宝琴探头探脑,“行的话,我让刚子来?”
“宝琴,十年啊!你家刚子要给他李玉瑶打白工十年,往日看你挺精明,咋今天上赶着给李玉瑶当长工啊?”
赵永强躲人群里煽风点火。
一双阴鸷的丹凤眼透着狠厉,凭什么要把他赶走!
凭什么你开个破作坊风生水起,他在镇上找个日工都天天不顺的很!
“赵永强,我宝琴是爱贪便宜耍聪明,嘴巴也,没个把门!但我可是有良心的!”
“来这木匠作坊学手艺,不用交学徒费,还给工钱!别说十里八村,就是放眼大乾朝,哪个学徒有这待遇?”
“既然想免费学手艺,还有工钱拿,自然要付出点啥,咋,你是不是想学会手艺,自己单干?”
“到底谁黑心肝!”
宝琴这话说得众人脸一会红一会白,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