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总之对我非常好非常好，好到我觉得，这些压根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就好像是在做梦，你们懂吗？”

张远航顿了顿，又泯了口烟，给江淮的感觉是，他现在依然认为那些都是在做梦。

“后来，那台宝马你们记得吗？”

“其实不是什么我借来开的，真的是她送我的，但我觉得那东西太贵重了，我问她，她到底需要我为她做点什么，她说，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像现在这样，空闲的时候陪着她就行了！”

“我觉得，一见钟情，可能就是这样。”

“我不想让她单方面的付出，我觉得在她身边，应该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保护她，所以我前两天，我给她告白了。”

“但是她哭了，哭的很厉害！”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趴在保时捷方向盘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她的声音每抽动一下，我的心脏就跟着抽动一下……”

随着张远航继续讲，江淮的思绪也止不住飘向远方。

彼时，有一个十六岁来自大山的姑娘，名叫，邵玲，父亲死了，母亲改嫁，孤身一人，为了活下去，日复一日打着工。

但是再这样庞大的城市里，想要有一个栖身之所实在太难。

十九岁那年，长相身材出众的她，在别人的引导下，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人性的洪流中，没有一个人，给她留下过悔过的机会。

八年后，邵玲遇见了张远航，没来由的就是想要对张远航好，给他钱，给他买车，驱寒温暖，但唯一不答应的，就是做张远航的女朋友，就是不会跟张远航发生关系。

“所以，老江，你说这算什么？”

江淮看着张远航不断揉眼睛。

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但江淮理解了，为什么一开始老张要问那句，爱情到底是什么的意思了。

做鸡，是种让人唾弃的职业。

可面对着张远航故事里的邵玲，江淮却唾弃不起来，甚至，他反倒觉得那是个好女人。

对于邵玲自己来说。

她做出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可是对于她身边每个人来说，她或许并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一个人，相反的，更多的，应该是对不起她的人才对。

“老张，她没有错！”江淮又递给张远航一支烟。

他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这又能怎么办？

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不是隔着巨大的鸿沟，就是有一座座高山，对于张远航和邵玲来说，他们之间隔着的，更是愚公都搬不动，盘古都劈不开的东西。

江淮压着张远航的肩膀，明明想要开导他。

但看着张远航，莫名又有点嫉妒他。

江淮问张远航：“老张，你是怎么想的？”

张远航看了看见江淮，说不出来话。

也可能是有话，但是又说不出口，许久，他突然很冷静问了江淮一个问题：“老江，我能跟着你挣大钱吗？”

“为什么想挣钱？”

“我不想她做那个了。”

江淮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老张，一个人的过去，是抹杀不掉的！”

“我知道！”

张远航的脸色，逐渐变得认真起来：“我没有想过跟她再去发生什么，我就是单纯不想让她继续做那个了，我也可以给她钱，让她好好生活！”

江淮沉默了！

刘思宇和周超也一样沉默了。

从临江边回去之后，江淮给张远航办了入职，把秦梦梦没有接下的后勤部，交给了老张，简单和他交代了些公司目前的情况后，他也很快融入了公司。

而江淮，继续坐在办公室，抽着烟。

他脑子里，因为张远航这个事，完全不能平静。

爱情到底是什么？

江淮很难说清。

江淮的脑子里，一个接着一个，浮现出唐佳妮、秦梦梦、丁小溪、唐嫣然还有慕初颜的脸，不可否认，她们每一个的颜值，都足够让男人心起波澜。

但江淮就好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没有了前几年那种，想要主动对一个人好的冲动。

坐了一会。

江淮把脑子里的想法删了，看了看外面忙碌的人，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什么大病。

爱情这东西，谁碰谁死。

现在他有钱，还有事业。

男人，不就应该把时间浪费到这上面才对吗？

但事实证明，男人的雄心壮志，只能持续三秒。

当江淮想要努力做点什么的时候。

电话又响了。

江淮看着苏婉婉的电话，不自觉皱起眉头。

他们很少直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