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初拒绝。
“不行,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过去。”糯糯还不能暴露,肯定是不能住过去的,况且要是一直和阳阳朝夕相处,她担心自己会克制不住母爱,容易被霍靳洲拿捏。
他这个人惯会利用她的弱点。
“好。”他点头,唇色苍白。
让宋初初产生一种恍惚,好像回到了当初刚救下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的生命迹象很微弱,她在跟死神抢人,总算是救回他了,他也是这样苍白地看着她,不管叮嘱他什么,他都说好。
他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却满心满眼都是她,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她,走哪儿跟哪儿,粘人的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这些回忆。
都过去了。
曾经的霍靳洲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宋初初离开医院回家接糯糯出来吃饭。
“妈咪,渣爹怎么样?”糯糯上车后问道。
“一时半会死不掉。”宋初初还是有点生气,毕竟当初霍靳洲的命是她用了很多珍稀药材还费了老大的心血才救回来的,他却一点都不珍惜,将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
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撑死了再活个十年。
救条狗都比救他好!
“这样啊,要是渣爹出事,哥哥会不会很伤心?”糯糯对霍靳洲是没感情的,而且知道渣爹的所作所为后就更生气了。
那些事也不是宋初初跟她说的,是她自己算出来的,再缠着宋初初问,拼凑出了完整的故事。
“阳阳是你渣爹带大的,感情肯定很深。”宋初初叹了一口气。
所以她现在心情很复杂。
“渣爹好算计!哼,那就让他好好活着,然后把哥哥抢走,这样哥哥就不会难过了。”
倒霉哥哥这辈子有点坎坷。
糯糯心虚地摸摸自己的小揪揪。
“好了,不说这些了,妈咪带你去吃云南菜。”
“好耶。”
庄家。
“大小姐,喝药了。”佣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给庒玥,看的出来在很努力地闭气。
“怎么这么臭?”庒玥捏住鼻子后退两步,一脸惊恐。
“按照给的药熬的,就是这么臭。”佣人瓮声瓮气地说,根本不敢多呼吸一口,太臭了。
闻起来都这么臭,喝起来得多苦?
庒玥死活不想喝这个药。
可是不喝药好不了怎么办?
“你先尝一口。”庒玥对佣人说。
佣人:???
“快点,又不是毒药,一口死不了。”
钱难挣,药难喝!
她捏住鼻子尝了一口。
用尽了力气咽下去,然后对庒玥说,“大小姐,药都是苦的,这个没办法。”
“所以不至于难以下咽是吧?”
“我咽下去了。”佣人说。
“行吧。”庒玥接过药碗。
佣人转身就走,越走越快,然后……哕!太!难!喝!了!
紧接着就听到了摔碗的声音,和庒玥呕吐的声音。
打死不喝了!
但是等到庄孟生回来,知道她不喝药。
“必须喝,你要是好不了还怎么嫁给霍靳洲?霍家难道会要一个眼歪嘴斜的女主人吗?”
“哥,我觉得我好多了,就算不喝药也会好的。”她真的好多了,面部抽搐少了,也没那么容易流口水了。
“你要是不喝药,后期加重了呢?”他不觉得一个中药有多难喝,就是矫情!
庒玥无法反驳。
“捏住她的鼻子灌下去,庒玥,你要是吐出来就继续灌,直到你不吐为止!”
这是动了真格,让庒玥害怕。
从小哥哥都很宠爱她,可是涉及到某些事情时就会变得很严厉,说一不二。
一碗药灌下去,不让她吐,眼睛憋的通红,眼泪哗哗地流,非常惨烈,但好在是喝下去了,期间无数次想吐都忍住了。
吃了好几颗甜得发腻的糖才勉强压住。
“哥,你不是认识很厉害的玄师吗?能不能……”
“不能!”
“你都没听我说完就拒绝?”
“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别动歪脑筋,不可能对霍靳洲种情煞。”
“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娶我,我在这个圈子里都没脸了,我没脸,你也没脸啊。”
六年,整整六年!
她年纪越来越大,不可能再嫁给别人,这辈子她必须嫁给霍靳洲!
“别说了,这个没可能,但你可以给他下药,只要你能睡到他,一切都好说,他必须娶你。”
“还有,那个小子怎么样了